"母后。"龙靴碾过散落的珍珠,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儿臣记得《大梁律》第一条——以下犯上者,斩。"玄铁令牌不知何时握在了手中,边缘的磨损处正好硌在虎口。
太后的凤钗"哐当"落地。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外甥,突然发现他那双曾盛满怯懦的眼睛,此刻正像困龙山的寒潭般深不见底。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知行手里高举着一封八百里加急,明黄封皮上印着触目惊心的血手印:"陛下!云城急报——北狄三万铁骑突袭,守将...守将献城降敌了!"
萧煜猛地攥紧令牌,指节泛白如纸。舆图上那三个朱砂圆点在眼前疯狂旋转,谢景澜绝笔信上"勿轻信他人"六个字突然渗出了血。
太后刺耳的尖叫被北风卷走,萧煜望着殿外漫天飞雪,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像极了困龙山上传来的呜咽。
原来这就是你布的局,谢景澜。用自己的死引出豺狼,用血和火逼朕长大。只是这盘棋里,朕究竟是执子之人,还是你早就摆好的那颗弃子?
"备驾。"萧煜将令牌揣进龙袍内袋,那里贴身藏着谢景澜的绝笔信,墨迹早已洇进心口,"朕要去摄政王府。"
风雪突然变急,卷着细碎的冰粒抽打在朱红宫门上。小禄子望着少年天子消失在廊尽头的背影,突然发现那明黄的龙袍猎猎作响,竟像极了昔日摄政王总爱穿的那件玄色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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