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究竟如何了结,苏娥皇没再理会。
这本就是魏家的内务,她卖了个顺水人情便足够了,只盼着他们能识趣些,莫要与自己为敌。
否则,凭她的手段,要覆灭一个小小的巍国,纵是麻烦些,也绝非难事。
转眼便到了徐太夫人的寿宴。
这几日,阿寻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苏娥皇在驿站独居,倒添了几分冷清。
好在魏枭来得勤。
那少年将军平日里总是一副冷硬如冰的模样,眉峰紧蹙时自带三分煞气,偏生在她面前经不住撩拨。
苏娥皇不过是凑近些说句贴己话,或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衣袖,便能瞧着他耳尖先泛起薄红,顺着脖颈一路蔓延到下颌,连带着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也会慌得错开视线,喉结滚动半天才憋出句生硬的回应。
这般反差实在有趣,苏娥皇乐此不疲,总要逗得他满脸通红、手足无措,才肯笑着罢休。
原来这冰块似的人物,骨子里竟是这般纯情。
寿宴当日的魏府,早已是一片欢腾。
朱红的灯笼从门庭一路挂到内院,每盏灯上都贴着鎏金的“寿”字,在风里轻轻摇曳,映得满府喜气洋洋。
往来的宾客摩肩接踵,身着铠甲的参将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拱手寒暄。
一箱箱贺礼被仆从们小心翼翼地抬进府内,沉甸甸的礼盒堆在廊下,转眼便起了小山。
“开——宴——”
随着下人们拉长了调子的吆喝,门外顿时响起喧天的奏乐与宾客的叫好声,顺着风飘进正堂。
徐太夫人在阿寻与钟媪的搀扶下缓缓入座,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意。
阿寻瞥见苏娥皇时,眼里瞬间漾起亮色,脚步下意识地想朝她那边挪,可转念想到眼下的场合,终究还是硬生生按捺住了。
厅中空地上,百戏班子正献艺表演,翻腾跳跃间引得满堂喝彩。
待班子退下后,众宾客纷纷举杯,推杯换盏间笑语不断,一派热闹。
唯独主桌气氛凝滞。
众人默不作声地用膳,魏俨自顾自地灌着酒,席间鸦雀无声。
他抬眼瞥见苏娥皇,忽然放下酒杯,带着几分轻佻开口。
魏俨:“听闻边州牧精通音律,歌喉更是动人?”
“世元!”徐太夫人沉声打断,“边州牧身份尊贵,早已不是你们幼时能随意玩笑的关系,岂容你这般调笑。”
徐太夫人说得没错。
她如今身为边州牧,在大庭广众之下展露歌喉,确实有失体面。
苏娥皇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眼波流转间漾开几分暧昧。
苏娥皇:“我擅不擅音律,世元兄难道不清楚吗?”
魏俨心头猛地一跳。
他怎会不清楚?
小时候,他没少缠着苏娥皇唱歌哄自己入睡。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可她却……
魏俨的耳朵倏地染上一层薄红,连带着脸颊都微微发烫,方才那点轻佻荡然无存,反倒有些手足无措地避开了苏娥皇的目光,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月白的衣襟上,也浑然未觉。
这场小小的风波,便也这般不了了之。
席间,徐太夫人借着寿宴,郑重向众人引荐了阿寻。
他便是魏保,那个被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魏家子孙。
喜讯传开,满堂宾客纷纷起身道贺,喧闹声又起。
除此之外,再无波澜。
宾客们相互寒暄几句,宴席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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