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是睿亲王世子,身份尊贵无比,仅次于当朝几位皇子。
然而他十岁便被睿亲王亲手送入朔西军营,一历练便是十二年。
自七年前起,每年军功上表,这位世子都是以头功居首,以至于他人虽常年不在京城,京中关乎他的传言却从未断过。
或说他战神附身,曾以一人之力斩杀戎敌数百,血染征袍仍立于尸山之上。
或说他行事放纵,在军中无视军纪,连主将的命令也敢驳回。
又或说他身患奇疾,虽力能扛鼎,却命不长久,故而才在战场上这般搏命。
而他在军中挣下的“魔王”称号,亦随着那些真假难辨的传闻传回京城,竟有了止小儿夜啼之效。
这称号的由来,据说是因他审问戎敌俘虏时,自创了一百零八种酷刑,招招狠戾。
那些对边境百姓而言如同恶鬼的蛮夷,到了他手中,竟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乖乖吐露实情。
由此可见,燕迟此人究竟有多可怕。
可这些,都只是李佩仪在京中听闻的。
她实在没办法把那些血腥传闻里的“魔王”,和记忆中那个总爱抢她点心、揪她辫子的小胖子联系起来。
大长公主见她发怔,笑着点头:“可不是吗。你们两个从小就不对付,一见面就掐架,为了抢一块桂花糕都能滚在地上打架,如今一个成了镇守边关的将军,一个做了执掌刑狱的女官,倒要瞧瞧,再见面时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一句话不对付就剑拔弩张。”
李佩仪:“姑祖母,那都是几岁时的糊涂事了。”
李佩仪:“再说了,哪回不是燕迟那家伙先动手招惹我的?”
李佩仪:“抢我书看,藏我画笔,还把我养的小免子扔进荷花池……”
“你呀。”大长公主点了点她的额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只记得别人的不是,忘了自己把他的虎头靴扔进狗窝了?”
李佩仪被戳中心事,脸颊微微发烫,尴尬地垂下眼,指尖卷着袖口的流苏,唇边漾开一丝赧然的笑。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岳凝掀帘而入。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撒花罗裙,裙摆随着动作轻扬,明媚得晃眼。
望见李佩仪时,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语气里满是惊艳。
岳凝:“佩仪,你今天这身打扮好美啊。”
她绕着李佩仪转了半圈,目光落在她粉绫裙上绣的缠枝莲纹上,啧啧赞叹。
岳凝:“穿男装时俊朗得像画里的少年郎,穿女装又这般清丽脱俗,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说着,便伸手去拉她的腕子,力道轻快。
岳凝:“走走走,我刚听府里的小厮说,城南铁匠铺新锻了柄流云剑,剑鞘上镶着绿松石,好看得紧,咱们快去瞧瞧。”
岳凝:“正好我带你在荆州城里逛逛,看看这地方的热闹,可比京城有趣多了。”
李佩仪:“好啊。”
大长公主看着两人相携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语气里却满是纵容:“你们这两个丫头,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也不知学学别家姑娘描花绣朵。”
岳凝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声音脆亮。
岳凝:“祖母,描花绣朵哪有看剑有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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