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雪坐在董事长的主座上,浑身僵硬。
周围董事们的目光、沐知节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他话语里那冰冷的意味,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算我们的账?什么账?
她看着沐知节近在眼前的脸,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一丝……让她心惊的嘲弄。
“沐知节,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沐知节直起身,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董事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各位董事,关于林氏集团未来的发展,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规划。但在此之前,有几件事,必须说清楚。”
董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原本只是秘书的人,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气场。
但刚才他拿出的证据和魄力,已经让他们不敢小觑。
“首先,”沐知节的目光落在林书雪身上,“关于十年前,我撕碎林总企划案的事。”
林书雪的心猛地一缩,十年前的伤口,仿佛又被重新撕开。
“当年,你在礼堂里当众撕碎我的企划案,说那是垃圾,只配垫桌脚。”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愤怒,“这就是你要算的账?你觉得我现在对你的报复还不够?”
沐知节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惜,随即被冰冷取代:“如果我说,我撕碎它,是为了救你呢?”
“救我?”林书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把我的心血当众撕碎,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这叫救我?”
“因为那份企划案里,被人装了窃听器。”沐知节的声音陡然提高,一字一句,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是恒远集团的人,买通了你的同学,在你提交企划案之前,偷偷放进去的。他们想窃取你的创意,同时,监听林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林书雪愣住了,脸上的愤怒僵住了:“窃听器?你说什么?”
“我当时已经发现了窃听器,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能说。”沐知节的语气沉重,“如果我直接指出来,只会打草惊蛇,让对方知道计划败露,他们很可能会对你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我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毁掉那份企划案,让窃听器失去作用。”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锈迹斑斑的东西,放在桌上:“这就是当年那个窃听器,我从碎片里找出来的。”
林书雪看着那个小小的窃听器,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十年前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可以私下告诉我,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
“告诉你?”沐知节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告诉你,让你去找那个同学对质?让你打草惊蛇?还是让你觉得,我在编造借口骗你?”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更何况,当时的你,眼里只有对我的爱慕和对成功的渴望,你会相信我吗?”
林书雪哑口无言。
是啊,当时的她,满心都是对沐知节的崇拜和喜欢,以及对自己企划案的自信。
如果沐知节私下告诉她企划案里有窃听器,她会相信吗?
恐怕只会觉得他是在故意刁难,是看不起她的作品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就不能用别的方式吗?
一定要用那种让她颜面尽失的方式吗?
“那……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解释?”林书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希冀。
“我想解释,但没机会了。”沐知节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就在那天晚上,你出了车祸。”
车祸!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林书雪尘封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因为企划案被撕碎而伤心欲绝,独自开车在马路上游荡,结果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了,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当时警察调查的结果是,卡车司机疲劳驾驶,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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