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见状,尖叫着扑过来:“抓住南宫瑾!杀了她,雪儿就能当皇帝了!”他身后的羽林卫纷纷拔刀,却被萧策带着禁军拦在台下,刀光剑影里,萧策的怒吼响彻山林:“敢伤陛下,先过我这关!”
混乱中,南宫雪从幔帐后冲出来,手里握着半块凤纹玉佩,朝着沈清辞就扔:“沈清辞!我父妃许你父君回北疆,还让你母亲晋位亲王!你快动手啊!”
沈清辞看着那块玉佩落在脚边,忽然笑了。他反手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南宫雪:“我母亲是镇北侯,南凤朝的亲王,轮得到你父妃来封?”话音未落,剑已出鞘,剑光凛冽,竟比萧策的刀还快,瞬间挑落了南宫雪手里的匕首。
就在这时,密林里忽然射出一支冷箭,箭头涂着黑漆,直指朕的后心——那是镇北侯留在暗处的死士,看来是不放心沈清辞,自己动手了!
“陛下!”
沈清辞几乎是扑过来的,月白的背影挡在朕身前,“噗嗤”一声,箭尖穿透了他的肩胛,带出一串血珠,溅在朕的龙袍上,像极了北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他倒在朕怀里时,气若游丝,却还攥着朕的衣袖,浅褐色的瞳孔里盛着光:“陛下……臣没骗你。”
“沈清辞!”朕抱住他的身子,他的血烫得像火,几乎要把朕的龙袍烧穿。
“姐!萧策拿下了柳郎和南宫雪!”南宫景提着剑冲过来,看见这场景,脸色骤变,“谢临舟呢?快让他来!”
谢临舟提着药箱跑过来时,手都在抖。他跪在地上给沈清辞止血,指尖沾着血,声音带着哭腔:“箭上有……有乌头毒!臣……臣尽力!”
朕按住沈清辞的伤口,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忽然想起他昨夜在槐树下喝酒的样子。原来这看似疏离的男子,早已把“护朕”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沈清辞,你听着。”朕凑到他耳边,声音发颤,“你若敢死,朕就把你父君接到宫里,日日让他绣荷包——绣一百个,绣得你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他的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溅在朕的手背上。“陛下……臣……不想死……”
“那就撑着!”朕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脸上,“朕还没许你父君回江南,还没看你穿上亲王蟒袍,你敢死试试!”
谢临舟的银针一根接一根扎下去,沈清辞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萧策押着南宫雪和柳郎过来时,两人都被捆着,柳郎还在挣扎:“南宫瑾!你不能动我!我是雪主的父君!”
朕抬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冰:“南凤朝的规矩,男子不得干政。你贪墨国库,勾结外戚,还敢买凶弑君——拖下去,杖毙!”
柳郎的惨叫声在山林里回荡,南宫雪吓得瘫在地上,看着沈清辞的血染红了朕的龙袍,忽然尖叫:“是镇北侯!都是她让我们干的!她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再反咬你一口!”
朕没理她,只是抱着沈清辞,看着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谢临舟终于松了口气:“陛下,箭拔出来了,毒也清了……只是他失血太多,得赶紧回宫调养。”
朕小心翼翼地抱起沈清辞,他的身子很轻,像片羽毛。“回宫。”
马车驶回皇城时,夕阳正落在长乐宫的琉璃瓦上,镀了层金边。沈清辞靠在朕怀里,呼吸微弱,却始终攥着朕的衣袖,像个怕迷路的孩子。
朕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话:“瑾儿,帝王路,最忌动情。”可此刻抱着这温热的身子,感受着他的心跳贴着朕的胸膛,朕忽然觉得,这“情”字,或许不是软肋,而是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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