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算珠斋,算盘珠子落了一地。林砚比沈清辞更隐忍,疼得浑身发抖也不肯出声,只是咬着朕的肩,直到后半夜,他伏在锦被上,汗湿的发丝粘在背上,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陛下……臣……臣真的可以吗?”
“你可以。”朕吻去他眼角的泪,“你那么聪明,我们的孩子,定是个会算账的小神童。”
他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笑了,泪水晶莹地挂在鼻尖,像清晨的露珠。
三日后,谢临舟给林砚诊脉,刚搭上脉就“咦”了一声,随即对着朕拱手笑道:“陛下洪福,林郎君也有喜了,比宸君晚了三日,脉象同样稳得很!”
林砚的脸瞬间涨红,手抚上小腹时,指尖都在抖,像是不敢相信。沈清辞坐在旁边,浅褐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恭喜林兄。”
苏文彦提着食盒进来时,正好听见这话,青绿色锦袍晃了晃,差点把手里的枇杷膏摔在地上。“林……林兄也有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失落,像被遗忘在角落的孩子。
朕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他发间的红梅,想起他为沈清辞熬的枇杷膏,想起他诗集里夹着的那句“愿为炉中炭,暖君一寸寒”。这温润的江南少年,爱得最是纯粹,也最是胆怯。
夜里,朕去了苏文彦的“知味轩”。他正坐在窗边绣荷包,针脚歪歪扭扭,绣的却是个小小的龙纹,见了朕慌忙把荷包藏在身后,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在绣什么?”朕坐在他身边,从他身后拿出荷包,龙纹的眼睛被绣成了圆的,倒像只憨态可掬的小兽。
“臣……臣想给未来的小殿下绣个护身符。”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忽然鼓起勇气抬头,“陛下,臣……臣也想……”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眼泪却先掉了下来,砸在绣绷上,晕开了丝线的颜色。
朕握住他拿针的手,指尖触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日日练字、夜夜熬膏磨出的。“傻文彦,”朕的声音放得极柔,“朕怎么会忘了你。”
知味轩的烛火是暖黄色的,映着他青绿色的锦袍,像江南春天的柳色。苏文彦不像沈清辞那般隐忍,也不像林砚那般克制,疼了会哭,却会把脸埋在朕的颈窝,气若游丝地说“臣不怕”;累了会喘,却攥着朕的手不肯放,眼里的光比烛火还亮。
“陛下……臣也能生吗?”他在喘息间隙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花。
“能。”朕吻去他的泪,那味道是甜的,带着枇杷蜜的香,“我们生个像你一样的孩子,会写诗,会熬膏,笑起来像江南的太阳。”
他的哭声渐渐低了,在朕怀里抽搐着睡去,手却死死攥着朕的衣襟,像抓住了全世界。
第二日谢临舟来诊脉,刚搭上苏文彦的手腕就抚掌大笑:“陛下真是……三位郎君竟都有了身孕!这可是南凤朝开国以来头一遭!”
沈清辞坐在软榻上,手抚着小腹笑;林砚站在案边,耳根红得厉害,却偷偷看着账册上的“育儿开销”;苏文彦躲在谢临舟身后,探出半张脸,眼里的光比谁都亮。
朕看着这三个怀了身孕的男子,忽然觉得,这龙椅再高,也抵不过此刻殿内的暖意。南凤朝的江山,是铁与血铸就的,可这深宫里的情,却是用真心熬煮的,像那坛正在发酵的枇杷酒,酿得越久,越见醇厚。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三人交叠的身影上,像铺了层金。谢临舟正念叨着“萧郎君也该加把劲”,话音刚落,就见萧策提着剑冲进来,玄色劲装沾着晨露:“陛下!臣刚练完剑,听说……听说他们都有了?那臣……”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涨得通红,竟比上战场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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