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刚过,秋闱放榜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我坐在紫宸殿批阅奏折,沈清辞侍立在侧,手里捧着新拟的秋闱章程。今年的主考官是苏慕言的恩师,放榜后却有考生喊冤,说榜单上多是世家子弟,寒门学子寥寥无几,怀疑有人徇私舞弊。
“臣已让人查过,”沈清辞指着卷宗上的名字,“前二十名里,确有十二位是勋贵之后,但答卷都在,字迹与平日相符,名次也合情理。”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倒是有三位寒门学子的答卷,被人动了手脚,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后补的。”
我指尖敲着桌案,目光落在“户部尚书之子”的名字上——那是南宫雪的旧部,当年虽未被深究,却一直怀恨在心。
“是想借秋闱生事,挑拨寒门与世家的矛盾。”我冷笑一声,“南宫雪的余孽,还没死心。”
正说着,顾昀大步流星地闯进来,手里攥着份答卷,气得额角青筋直跳:“陛下!你看看这鬼画符!户部尚书那儿子的答卷,狗屁不通,竟排了第五!定是他爹动了手脚!”
苏慕言随后进来,手里拿着另一份卷宗:“臣刚从恩师那里得知,放榜前夜,户部尚书曾深夜拜访,送来一箱‘文房四宝’,里面却藏着金银。恩师没收,却没料到他竟买通了誊抄官。”
陆景然则带着个小吏进来,那小吏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户部尚书逼我的!他说若不把那三位寒门学子的答卷换下来,就杀了我全家!”
人证物证俱在,我合上卷宗,眼神冷了几分:“传朕旨意,将户部尚书及其党羽拿下,彻查秋闱舞弊案!所有答卷当众重审,让天下人看看,南凤朝的科举,容不得半点肮脏!”
顾昀立刻领命:“臣这就去!定让那老匹夫尝尝苦头!”
苏慕言也道:“臣去请恩师主持重审,确保公正公开。”
陆景然按着小吏的肩:“臣看住这小子,让他如实招供!”
沈清辞则道:“臣去安抚寒门学子,告诉他们朝廷定会还他们公道。”
看着他们各司其职,行动间的默契无需多言,我忽然想起刚处理南宫雪时的紧张。那时总怕疏漏,怕他们受伤,如今却信得过他们——信顾昀的雷厉风行,信苏慕言的公正严谨,信陆景然的细心可靠,信沈清辞的周全稳妥。
重审那日,我带着四个孩子坐在观礼台。南宫骁趴在栏杆上,学着顾昀的样子喊“拿下”,惹得众人发笑;南宫珞拿着苏慕言的毛笔,在纸上画“公正”二字,歪歪扭扭却认真;南宫琙靠在沈清辞怀里,听他讲科举的规矩;南宫瑶则被陆景然举着,看台下的学子们欢呼。
当新的榜单公布,三位寒门学子的名字赫然在列时,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阳光洒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映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知道,这不仅是一场科举的公正,更是民心的安稳。而这份安稳,是我们一起挣来的——他们在前冲锋,我在后坐镇,孩子们在身边带来暖意,缺一不可。
回宫的路上,南宫骁还在喊“拿下”,顾昀得意地拍着他的肩:“不愧是我儿子!”
苏慕言无奈地摇头,却把南宫珞画的“公正”二字折好,放进袖中。
陆景然抱着瑶儿,哼着新学的曲子,脚步轻快。
沈清辞与我并肩而行,轻声道:“秋闱定了,今年的赋税也该核了,臣已拟好章程……”
我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今夜不议朝政,只陪孩子们赏月。”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眼底的温柔像秋夜的月光,清辉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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