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盛世安稳 岁岁平安 (2-1)

大结局

秋猎的硝烟散尽后，京城彻底迎来了太平。谢临舟伏诛，北朔国遣使称臣，边境再无战事，朝堂之上君臣同心，连市井的叫卖声都透着安稳的暖意。

这日恰逢南宫瑶三岁生辰，长信宫被装点得喜气洋洋。廊下挂满了孩子们亲手扎的纸灯笼，小厨房飘出桂花糕的甜香，四个孩子穿着新做的锦袍，围着沈清辞撒娇——南宫骁非要骑在他肩头，南宫珞缠着要新画的风筝，南宫琙抱着他的手臂要听故事，南宫瑶则攥着他的衣角，咿咿呀呀地喊“爹爹”。

顾昀扛着个巨大的木盒闯进来，嗓门洪亮：“瑶儿快看！叔叔给你做的木马！”盒子打开，里面是匹雕工精致的小木马，马鞍上还镶着颗红宝石，惹得孩子们都围了上去。

苏慕言随后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打开是套小巧的玉石棋子：“给瑶儿的生辰礼，等长大了，爹爹教你下棋。”他说着，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陆景然则提着个食盒，献宝似的打开：“这是我特意让御膳房做的荷花酥，瑶儿最爱吃的！”他刚把糕点摆上桌，就被南宫骁抓了一块塞进嘴里，惹得他笑着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心头暖得像被温水泡过。沈清辞察觉到我的目光，走过来坐下，将一杯热茶递到我手中：“在想什么？”

“在想，”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玉镯——那是我们定情时我送他的，“刚登基时总觉得，帝王的日子就该是案牍堆积，孤灯相伴。没想到……”

“没想到会有我们，还有孩子们。”他接话道，眼底的温柔像浸了月光，“臣当年也没想过，会在这宫墙里，找到家的模样。”

正说着，顾昀突然喊：“陛下快来！骁儿说要跟你比射箭！”小家伙正举着把小弓，有模有样地拉弦，逗得众人都笑。

我走过去，接过顾昀递来的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心。箭矢破空而去，正中红心。孩子们欢呼起来，南宫骁更是跳着喊：“母皇好厉害！”

顾昀拍着我的肩大笑：“还是陛下厉害！当年在演武场，你一箭就赢了我，我可记到现在！”

苏慕言在一旁补道：“何止，陛下当年还赢了漠北的第一射手，让他们不敢再小觑我南凤朝。”

陆景然则抱着瑶儿，让她的小手拍我的手背：“瑶儿也夸母皇厉害！”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孩子们围着木马嬉闹，顾昀和陆景然在争论谁的箭法更好，苏慕言在给沈清辞研磨，准备一起写幅“全家福”的字。

我看着他们，忽然明白，所谓的“盛世”，从来不是史书上冰冷的文字，是宫墙内的笑语，是身边人的温度，是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脸，是我们并肩走过的每一个日夜。

“李德全，”我扬声道，“传朕旨意，明日起，减免江南三年赋税，让百姓也好好歇歇。”

李德全应声退下，沈清辞握住我的手，轻声道：“陛下这道旨意，比任何庆典都实在。”

“百姓安，家国才安。”我靠在他肩头，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而我们安，心才安。”

夜渐深，孩子们都睡熟了。我和沈清辞、顾昀、苏慕言、陆景然坐在庭院里，看着天上的圆月，手里捧着温热的酒。

“敬陛下。”顾昀举杯，眼底映着月光，“敬这万里江山。”

“敬孩子们。”苏慕言举杯，声音温和，“敬岁岁平安。”

“敬我们。”陆景然笑着举杯，“敬往后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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