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湛·r8镜花水月总是空 (2-1)

欧诺缓缓转身，背对付苏，声音淡漠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也许正如祂所言。人类的存在是必然，但同样，人类的毁灭也是不可避免的宿命。”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透出几分苦涩，“当你一次次提醒，却只看到他们一次又一次展现出可憎的一面……”他微微侧头，目光直视付苏，“你还会选择相信人类吗？”

付苏愣住，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他被礼哥庇护长大，从未真正接触过那些深埋于人性阴影中的恶性。他只能沉默。

“无话可说吗？”欧诺轻笑，那笑声里没有嘲讽，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与释然。

“不必担心，我，或者我们。”他摆了摆手，“我们并没有推翻这个世界的野心，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付苏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不畏惧。”欧诺的声音平静而笃定，“你可以把我的话转告零，但这其实没什么意义，祂知晓这一切。”

“我没这么想。”付苏急忙解释，“我只是…”

没等付苏说完，欧诺挥了挥手，眼前的影像如同水波般破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出现过的奇形植物，它们在空气中摇曳着，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突然发现我好像没写江湛的外貌！！(ﾟOﾟ)

就在这一刻，付苏看到江湛的身影从远处走来。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那一头白发，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仿佛星辰坠落凡尘。他的面容精致得近乎不真实，五官分明，轮廓清晰，每一处细节都宛如雕刻般完美。

此刻，他正朝这边走来，步伐从容优雅，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静止。

付苏怔怔地看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刚才的话题都暂时忘却了。他只是反复地盯着江湛，看着那张仿佛不属于人间的脸庞，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敬畏、惊叹，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悸动。

“喂，小子。”欧诺的一声低喝将付苏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冷冷地注视着对方，“最好给我安分点。我的碎片转化成人形后，外貌都是依照本体塑造的——所以，识相点。”

付苏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前辈！”

然而，欧诺并未回应，而是自顾自地开口：“零曾经提到过，这片宇宙并非真正的无限。”他迈开步伐，付苏急忙跟上。

“小世界、微世界以及拟态世界所提供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撑中世界的成长。于是……”欧诺顿了顿，一个个立体画面随之浮现，仿佛在为他的叙述作注脚，“零创造了‘域外天魔’、‘夜行’等一系列种族，启动Plan A——通过削减人类数量来减少资源消耗，具体手段嘛……就是杀戮。”

“礼哥他……”付苏的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

“你追随祂的时间太短了，太短了……”欧诺重复了一遍，语气中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遗憾，又像是叹息。

“Plan B则更直接些，直接消灭中世界时期的大半人类。为此，零摧毁了数十个大星系。当然，作为补偿，我们筛选了一些能够通过‘审判’的灵魂，将他们投入那些由我们创造的小世界里。我们真是太善良了。”

付苏喃喃道：“你们真善良……” 但这句话里藏着多少讽刺与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似乎我的讲述有些偏离主题了，不过这没关系。”欧诺淡然说道，“当宇宙的资源耗尽之后，它便会迎来最终的命运——彻底崩塌。而在这场浩劫中，除了祂之外，所有存在都将化为虚无，成为滋养祂的力量源泉。是一部悲剧啊……”

付苏皱眉问道：“可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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