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着最后一点橘粉色的霞光退去,路灯在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年浅之刚把空了的猫粮袋塞进垃圾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卧槽”
“怎么了?”他回头问。
傅希阳举着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赛罗发来的消息:秧歌,你家钥匙是不是落我这了?我刚收拾房间时看见在枕头底下!你今晚咋回家啊?
他皱着眉叹气,“完了,这都快八点了,我妈今晚出差不在家。”
年浅之愣了愣:“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傅希阳垮着脸,偷偷抬眼瞟他,“总不能去网吧蹲一夜吧……”他见年浅之没接话,又小声补充,“要不……我今晚在你家凑合一晚?沙发就行,我不占地方。”
年浅之看着他故作委屈的样子,想起下午在猫咖里那只赖在怀里撒娇的雪球,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我家有客房,就是好久没收拾了。”
“不用客房!沙发真的够了!”傅希阳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点蔫劲儿一扫而空,“走走走,快回去吧!”
“……”
这人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回到家,年浅之找出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浴室在那边。”
“好嘞!”傅希阳接过东西冲进浴室,关门时还不忘喊,“你可别偷偷锁门啊!”
水声哗哗响起,年浅之坐在沙发上发呆。
客厅里好像第一次有了这么鲜活的声音,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
他起身去收拾客房,刚掀开防尘布,就听见浴室的门开了。
傅希阳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穿着件白色T恤,宽大的领口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客房不用收拾啦!我睡沙发真的可以!”他把毛巾搭在肩上,径直往卧室走,“我先去你房间待着,你去洗澡吧。”
年浅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他已经钻进了卧室。
“……”
卧室里,傅希阳一屁股坐在床边,刚想拿手机,目光却扫过那张铺着浅色床单的床。
他鬼使神差地掀起被子躺了上去,鼻尖埋进枕头里——有年浅之身上那种淡淡的、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花香,和他自己身上的薄荷味完全不同。
他忍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被子上的味道仿佛更浓了些,像把年浅之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傅希阳猛地僵住,脸颊“腾”地一下烧起来——他在干什么?跟个凑变态似的滚别人的床?
他慌忙爬起来,把被子拽平整,好像刚才那个乱滚别人床的凑变态不是他。
心跳得像擂鼓,傅希阳抓起手机钻进被窝,假装镇定地点开了游戏,屏幕亮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一局游戏还没打完,浴室门又开了。
年浅之走了进来,头发微湿,发梢滴着水珠,他穿着件淡蓝色的睡衣,领口松松垮垮,脖子上搭着条白色毛巾,下身是配套的白色短裤,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腿,皮肤在冷调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傅希阳的目光刚扫过去就慌忙移开,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指在屏幕上乱点,差点把游戏人物送进对方塔下。
“打、打完这局就好。”他含糊地说,眼睛盯着手机,不敢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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