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刺客要你来帮朕?价钱高不高?要不要朕替你出?”
说到这儿,他竟真像认真盘算起来,眉心蹙起一点褶,又很快抚平。
他忽然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点潮湿的哑。
:“其实……”
:“允儿不用这样的,没钱了,来找朕要便是。”
顿了顿,像怕对方不信似的,补一句。
:“只要是你,朕都会给。”
烛芯“啪”地爆了个灯花。
他望着对面始终沉默的人,眼底那点笑意慢慢化开,变成心疼。
:“允儿?”
他声音极软像怕惊着什么。
:“怎么不说话?是朕太重……把你累到了?”
说着竟真往后靠了靠,让出一点空间,仿佛被绑的不是他,而是对方。
:“是朕不对。”
他轻轻叹了口气,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两片柔软的阴影。
:“你松开朕,好不好?”
:“朕跟着你走,保证……不跑。”
【第六位·傻子皇兄·梧晓】
装单纯版:
青楼三楼最里间,窗棂糊着桃红纱,熏笼里烧的是迷迭与龙涎的混香。
月色被纱灯滤成暧昧的粉,落在梧晓的侧脸。
他跪在榻边,双手被一条极细的银链反缚在身后——那链子原本是系在美人榻脚、用来挂帐钩的。
他乖得像个被驯化的兽,仰头看人时,瞳仁黑得发蓝,湿漉漉的,映不出第二个人影。
:“阿郎……”
他膝行半步,铁链在波斯地毯上拖出细碎的、近乎撒娇的响。
:“绑我干嘛呀?”
说完自己先笑了,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唇角沾着方才强灌的花露,殷红得像刚吮过血。
他歪头,用脸颊去蹭宋予的衣角,动作温驯,眼神却暗——像一口被苔藓封死的井,只映得出一个人的倒影。
:“我很听话的。”
他喃喃,舌尖勾过下唇,把那一点残红卷进口中。
:“阿郎想让我扮花魁,我就扮;想让我唱《后庭花》,我就唱……”
忽然又凑近,呼吸带着酒与花瓣的甜腻,声音压得极低,近乎气音。
:“可阿郎只能看我。”
他腕上的银链因用力而勒进皮肉,血珠顺着掌纹滚落,他却浑然不觉,只固执地重复,
:“只能看我。”
烛光一跳,照出他眼底翻涌的、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像孩童攥紧唯一玩具的指节,苍白,却死也不松。
黑化版:
山巅夜雪,万籁俱寂。
松风挟着碎雪扑打崖边,枯枝折断的声音像骨头在响。
梧晓立在风口,玄狐大氅被吹得猎猎翻飞,像一面漆黑的旗。
踏雪而来。
宋予脚踝上系着细细一圈银铃,却一声不响——早被寒霜冻住。
梧晓掌心攥着一根绞金绳,绳尾拖在身后,没入夜色,另一头拴着另一个人的脚腕。
:“阿郎。”
他开口,声音比雪还冷,却偏要带一点黏腻的尾音,像蛇信在耳廓舔过。
:“跑这么远,是想让兄长担心么?”
跪坐的人挣动了一下,梧晓便俯身,指尖掐住下颌,迫人抬头。
月色惨白,映出他眼底幽暗的漩涡——那里面没有疯癫,只有浓稠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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