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小番外——漩涡

漩涡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小笼子，里面的仓鼠正抱着一颗瓜子啃得嘎吱作响。他微微低头看着笼子，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柔软：“它叫瓜子，昨天刚学会在跑轮上转圈。”他把笼子递到沈清茴面前，眼神像是在介绍自己的小骄傲，“宠物咖啡馆的老板出差了，托我照顾几天。今天带你去看看它的朋友们。”

宠物咖啡馆藏在老城区文创园的一角，推开木门的瞬间，毛茸茸的身影扑面而来——一只柯基摇着短短的尾巴直冲过来，布偶猫懒洋洋地蜷缩在沙发角落打了个哈欠，还有只鹦鹉站在架子上，见到人就用清脆的声音喊：“你好呀！”漩涡熟练地蹲下身子，伸手挠了挠柯基的下巴，“这是墩墩，上次你摸过它，记得吗？”

沈清茴才刚坐下，墩墩便迫不及待地跳上她的膝盖，脑袋往她手心里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漩涡端来了两杯热可可，坐在她对面，笑看着她笨拙地替墩墩顺毛。“昨天它拆了老板的拖鞋，现在正等着被原谅呢。”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冻干，“奖励它今天乖一点。”冻干掉进碟子里的时候，墩墩立刻俯下身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尾巴甩得像个小风扇。

午餐时间，漩涡点了奶油意面，却几乎没怎么动筷子，而是忙着帮沈清茴赶走爬上桌子的布偶猫。“它叫年糕，脾气大得很，只让漂亮的姐姐摸。”他半开玩笑地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沈清茴忍不住笑出声，伸出手轻轻挠了挠年糕的下巴，猫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声，尾巴绕上了她的手腕，像是在撒娇。

下午，漩涡拿来了布料和针线，手把手教她给宠物做衣服。“这里要留个洞，给墩墩的尾巴。”他的手指修长，穿过她的指缝时，沈清茴感到指尖微微发麻。两人一起缝制了一件蓝色的小外套，穿到墩墩身上的时候，它像个圆滚滚的小面包，引得咖啡馆里的人都围过来看，有人还举起手机拍照。墩墩似乎察觉到自己成了焦点，昂起头，尾巴一摆一摆地走得格外神气。

傍晚离开时，老板塞给漩涡一袋宠物饼干，“谢啦，墩墩今天特别乖。”漩涡接过饼干，转身递给沈清茴：“拿着吧，下次想墩墩了，就来喂它。”

路过一家24小时书店时，沈清茴的脚步停了下来。漩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玻璃门上贴着“深夜故事”的海报。“进去看看？”他推开门，店内很安静，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纸张香气，有种令人安心的氛围。

他们在哲学区找了个角落坐下，沈清茴随手翻开了本诗集，而漩涡则拿起一本关于海洋生物的书。偶尔抬头，可以看到对方的侧脸被灯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沈清茴轻声念出一首关于鲸落的诗：“鲸落海底，哺暗界众生十五年。”她的声音低柔，像是一阵微风拂过耳边。

漩涡突然合上了手中的书，目光落在她身上，嗓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知道吗？鲨鱼的牙齿会不断替换，一生能换三万颗。”他顿了顿，手指摩挲着书脊，“但有些东西，换不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和那天给她的那颗一模一样。

离开书店时，夜已深沉。月光洒在街道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漩涡走在前面，风衣的下摆被风轻轻掀起。沈清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大大咧咧的人，心中其实藏着一片温柔的海——他不轻易展示，却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悄悄为你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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