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什么叫做一分开便万劫不复?是你的模样一直回荡在我心头,而我却寻不到你。]
—— 轰隆隆!
夜间的屋外倾盆大雨,断断续续雷声轰鸣。
“伍岘!伍岘哥哥,你别走。”睡梦中,顾弥昭双手紧紧攥着被褥,紧蹙眉头,喃喃地喊着。
脑中总有个小男孩在说话,他说:“昭昭,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就带你走......”
是伍岘。
继而是脑中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
死丫头,不干活在这躲懒呢,干活去!
没爹娘的丫头在我这骗吃骗喝还不干活!
等你哥哥?他早死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丫头,你福气挺好啊,有贵人看上你了。
给我乖点,不然我弃了你。
跟我吧孩子,我养你,你随我姓顾,便没人敢欺负了你。
我带你走。
伍岘!
“伍岘!”弥昭像扑了个**然惊吓坐起,她不规律地轻喘着气,额头上是无数细汗。她看着垂到肩上的发丝,久久没缓过来。
又做梦了。又是这个梦。
为何每回都是这个梦,只有这个梦?
又梦到伍岘了。
“小姐。小姐?”栖枝在门外喊了她两声推门进来。
栖枝手里还拿着个碗,她走到榻前,关切的问她:“小姐?您又做梦了?”
弥昭双手撑着前额,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问:“我药呢?”
“在这,奴婢已经给您热过了。”栖枝朝她举起一只碗。弥昭接过碗,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雨点依旧淅淅沥沥的敲在地面,层层如断丝,蒙起一层白雾,让她望不进雨层里,看不清对面的惜花庭。
栖枝也往窗外看去,立即明白了她是在担心惜花庭里的那些花,说:“小姐,您的那些花都已经搬进来了,不会淋着大雨。”
“好,你先下去吧。”弥昭说。
她下床,走到那扇窗前,静静地看着眼前大树枝头上摇摇欲坠的栀子花,心中若有所思。
她进到顾府八年。这八年里,她总是在深夜里做一个梦,是一个她做了无数次的梦,梦里的主角总是伍岘。
而自己也总会在梦将结束之时惊醒,那时也是她头疾犯得最重的时候,所以,当她深夜醒来,都会喝上一碗药,这药一喝就喝了八年。
这八年来,始终如一,就像一个已经串联好的局。
弥昭垂下眼,将碗中的汤药全部倒到窗外,那泥泞的水坑中惊起一小滩泥水后又被雨水冲灌。
头疼喝了药,就一定会有用吗?
既然已知没用,那倒不如不喝了。
眼看着还有下半夜天才会亮,雨才会停。
可她已困意全无,她静坐窗前,品茗着杯中茶,只有在安安静静地喝茶时,她才能静下心来,再唾弃自己几句。
从亲眼看着雨滴渐少至雨声平息,迷朦白雾至大雾散去至她看清惜花庭,这时就算天亮了。
大概是在天刚亮时,她便听见顾时安的书房里有了动静,许是顾时安到书房忙去了。
“小姐,该更衣了。”
确实该了,她一身的柔白还没能衬托她脸上能有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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