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求饶了?”元止墨的目光扫过那些往密道里搬的粮袋,“把粮食卸下来,通知京兆尹,带人手来,把这些人全给我拿下!”
侍卫们应声上前,王管事和家丁们吓得瘫在地上,哪里还敢反抗。元止墨看着被搬出来的粮袋——里面全是饱满的麦粒,和白天运到粥棚的秕谷简直天差地别。元止墨忽然想起那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想起那些被秕谷糊弄的灾民,心里的火气就往上涌。
“明日一早就送回粥棚,给灾民们分了。”元止墨的声音里带着歉意,“是我查得晚了,让他们受了委屈。”
元止墨刚回来说:“幸亏有你,多谢”,仇若渝的脸颊微热,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别再说‘是殿下自己查得仔细’这种话,我知道,这次能这么快破案,你功不可没。”他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说起来,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联手,合作得……很愉快。”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他拉过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粮仓外传来京兆尹的马蹄声,灯笼的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像极了昨夜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
粥棚再暖,情意渐生
第二日清晨,当新的粮车驶进城南街口时,灾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仇若渝站在粥棚前,看着郁灵把饱满的麦粒倒进粥桶,蒸汽裹着麦香漫过街面,比昨日的粥香更浓郁。那个梳丫髻的小姑娘举着碗跑过来,仰着小脸说:“姐姐,今天的粥好香啊!比昨天的甜!”
仇若渝笑着摸摸她的头:“快趁热喝,喝完了还有糖糕。”
元止墨走过来时,身上已换了干净的常服,只是眼底的红血丝更重了——昨夜审王管事审到半夜,又安排人修补堤坝,几乎没合眼。他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递给仇若渝一串:“尝尝,刚从街口买的。”
冰糖的甜裹着山楂的酸,在舌尖化开。仇若渝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忽然说:“殿下还是回府歇会儿吧,这里有我呢。”
“不急。”他咬了口糖葫芦,声音含糊却清晰,“等看着这些灾民都领到粮食,我再走。”
两人并肩站在粥棚前,看着灾民们领粮、喝粥,脸上渐渐有了笑意。那个喂孩子的老汉端着粥碗走过来,对着他们深深一揖:“多谢殿下,多谢小姐,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周围的灾民也跟着行礼,一声声“多谢”像暖流淌过心田。仇若渝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虽然带来了灾难,却也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元止墨——他不是只会在棋盘上步步紧逼的皇子,更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他不是传闻中冷漠疏离的靖王,而是个会在她害怕时,悄悄拉住她手腕的温柔人。
元止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低声道:“等堤坝修好了,我带你去永定河岸边看看,那里的芦苇荡到了深秋,白茫茫一片,比府里的花园好看。”
仇若渝的脸颊微热,轻轻“嗯”了一声。
日头渐渐升高,暖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好似紧紧依偎在一起。粥棚的蒸汽还在袅袅升起,混着麦香和糖糕的甜,像极了此刻心底蔓延的暖意。
仇若渝知道,这场合作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往后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更多的风雨,更多的难题,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她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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