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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内,辛西娅正在给昏迷的维纳斯处理伤口。箭伤、烧伤、魔法反噬的痕迹遍布全身,最严重的是右肩的贯穿伤,再偏一寸就会击中心脏。
"她用了空间跳跃药剂。"辛西娅的声音比平时更冷,"至少透支了三年寿命。"
艾薇拉站在窗边,火焰在掌心压缩成炽白的小球,又猛地捏碎:"等这白痴醒了,我要烧光她所有头发。"
希里红着眼睛守在床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因为她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艾薇拉咬牙切齿。
床上的维纳斯轻轻动了动手指。
"醒了。"辛西娅立刻按住她的手腕测脉搏。
维纳斯缓缓睁开眼,灰眸因疼痛而涣散。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骨笛……"
艾薇拉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他爹的知不知道差点死了?!"
维纳斯被她拽得伤口崩裂,血渗出了绷带,却只是虚弱地笑了笑:"抱歉……"
"抱歉?"艾薇拉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拖累吗?"
希里突然哭了出来:"我们是一个小队啊!"
维纳斯愣住了。她看着希里通红的眼睛,艾薇拉颤抖的手指,还有辛西娅镜片后压抑的怒火,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对不起。"她这次真心实意地说,"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
"愚蠢。"辛西娅冷冰冰地评价,"团队效率降低87%。"
维纳斯苦笑着从贴身口袋掏出骨笛:"至少……拿到这个了。"
407宿舍,窗帘紧闭,门上贴着隔音符文。
骨笛被放在茶几中央,在烛光下泛着象牙白的光泽。笛身刻满细密的符文,顶端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
"这是……"希里凑近观察,"狼的牙齿?"
"初代狼人族长的犬齿。"辛西娅戴上分析眼镜,"宝石是血族领主的血凝晶。"
艾薇拉用火焰指环小心地扫描笛身:"里面有东西。"
维纳斯忍着肩痛调动水流,细细的水线渗入笛孔。片刻后,一滴银蓝色的液体被带了出来。
"初代混合血液!"辛西娅立刻用试管接住,"保存完好的魔法媒介。"
四人屏住呼吸看着试管中的液体——它竟然在无光源的情况下自行发光,像一颗微缩的星辰。
"德文家想用它做什么?"希里小声问。
"重写盟约。"维纳斯轻声解释,"谁掌控这个,谁就能控制两族。"
艾薇拉突然握紧拳头:"所以他们抓了我姐姐……"
辛西娅已经开始调配药剂:"需要三天分析成分。"
维纳斯看向窗外,满月正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我们得比德文家更快。"
四人相视一笑,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幅古老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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