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槐推开家门,屋内一片狼藉。
地上一摊血渍,林染的心胀处插着一把匕首,血水已经浸透了衣物,瘫倒在地上。
白秋槐看见眼前的一片,瞳孔震缩,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湿润。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抱着林染的尸体了。
可是林染早已没了呼吸,地上的血渍也干了好一会儿,叫救护车已经没用了。
白秋槐没哭,只觉得心里难受,紧紧抱着手中的人,声音嘶哑的低吼着:“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做的!”
“谁做的”
“谁做的。”白秋槐猛的惊醒。
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汗。
这并不是梦,这是前世的记忆重现。
上一世,白秋槐安葬好林染,就在墓碑前跪着,突然脑袋被狠狠的重击一棒,瘫倒在地,没看见什么人,只看见眼前人的左手处的小拇指断了一截。
那人见白秋槐并未有死亡的痕迹,于是又发狠的拿着匕首往她心脏处刺去。
“我就这么死了吗,死了也好,妈妈,我来陪你了。”
当她再次醒来后,便是在医院病床上醒来,不过,是重新回到了六年前。
白秋槐揉着太阳穴,起身。
心中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习惯的点起一根烟。
她早已习惯在情绪不稳时抽烟,用尼古丁来控制自己心中的烦躁。
但是这次的情绪居然能这么快的得到安抚。
烟只燃尽一半,平时回想起前世的记忆,她都会烦躁的抽完半包烟。
这次的效果这么好的吗。
白秋槐垂眼看着自己指间的烟。
是景澜给她的。
……
白秋槐鬼使神差的打了通电话过去,看着窗外天空黝黑,街道繁华亮着一片,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凌晨两点。
他肯定不会接的。
但当电话拨过去没几秒,对面就接通了。
沙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震得她的耳朵有些发麻。
“还没睡?”
白秋槐也不知道打电话给他干什么,但就是,想打给他。
她不语,他也没催促,就等着。
过了片刻,她开口:“想听听你的声音。”
是的,白秋槐永远都是这么直白,从没考虑过自己的话,会不会让对方多想。
景澜的嗓音好似温柔了些许:“做噩梦了吗。”
“嗯。”
“很可怕的梦。”她补上。
“哭了吗。”景澜问。
哭了吗,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问她做噩梦哭了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哭。”
可枕头上的泪渍已经暴露了她,还好景澜看不见,所以哪怕她骗他,他也不知道。
可是电话的那头却说:“记得用冰袋敷眼睛。”
冰袋敷眼睛,消肿。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哭完后,眼睛会肿。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景澜压根没信她说的话。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促的说了声谢谢,就果断挂了电话。
白秋槐抽完烟,去冰箱里翻出冰袋,老实的往眼睛上敷着,怕明天回学校,他看见自己肿着的眼睛,指不定怎么笑自己。
敷了一会儿,她就点开手机,景澜正好发了条消息来。
“晚安。”
景澜:晚安。
他是怎么知道我会现在看手机的,感觉被拿捏了。白秋槐不爽的关了手机,一头扎进床上,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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