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懒洋洋地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将电话接通。“干嘛?”他语气平淡,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傅哲那封信你看了吗?”祁舒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几分急切。
“看了。”祁妄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你怎么想的?”祁舒妤追问着,声音提高了一些,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在意。
祁妄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想,我又不是神经,肯定是不去。”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好像这根本不需要思考。
“好的,知道了。拜拜~”祁舒妤轻快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祁妄刚把手机撂下,就听见季冥在旁边问:“你不去?”
祁妄像看个傻子一样瞪着眼看向季冥:“我去干嘛?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你见过谁这么有病,约架就一定得去?”他这话说得又快又冲,字字都带着嘲讽。
季冥被怼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来。
熄灯后的宿舍很快陷入寂静。不一会儿,祁妄起身走向床铺准备休息,而季冥却兴致勃勃地重新投入到游戏的世界里。
第二天清晨,起床铃准时响起。祁妄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然后径直朝洗漱间走去。季冥因为昨晚沉迷游戏到凌晨一点,现在正沉浸在梦境之中,睡得香甜。
十来分钟过去了,祁妄洗漱完毕推门而出,一眼就看到季冥还在与周公相会。他心里涌起一丝无奈,可出于同学的情谊,还是决定叫醒这个贪睡的家伙。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抬起手,“啪”地一声朝着季冥的脸颊扇了过去。
季冥在睡梦中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身体下意识地作出反应,“呼”地一掌挥了回去。然而祁妄早有准备,轻松地侧身躲开,只留下季冥的手掌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带出一阵风声。
“你干嘛!”季冥猛地睁开眼,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叫你起床。”祁妄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俩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吧。”季冥皱着眉头抱怨道。
祁妄微微勾起唇角,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语气却不紧不慢:"是啊,我们确实没熟到那种地步。不过,你昨天又是怎么回事?嗯?"那尾音轻轻上扬,仿佛一把柔软却锋利的剑,挑开了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隔阂。
季冥不服气地嘟囔着:“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你一下嘛,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妈的你再说,我把你嘴撕了,你信不信!”祁妄愤怒地吼道,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季冥的思绪瞬间回到了昨夜。那令人不安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当时熄灯后的黑暗如同潮水般吞噬了一切,寂静得可怕。他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下,竟然稀里糊涂地在祁妄脸上落下一吻。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啪”的一声,一记清脆而又冰冷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那力道仿佛能震碎空气。
回过神来自知理亏的季冥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从床边站起来,朝着洗漱间走去。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就像拖着看不见的枷锁。冰凉的水流划过指尖时,他忍不住低头看着,期望那些尴尬和懊恼能够随着这流动的水声被彻底冲走。但即使如此,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仍然缠绕在他心头,就好像雨后残留在窗户上的水痕,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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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这段时间里,祁舒妤在班上和不少同学熟络起来,不过讨厌她的人依旧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而季冥则是时不时地去找祁妄的麻烦。
周五最后一节课,林霖重新调整了座位。“这个座位我是左思右想才决定这么安排的,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给我发消息,或者下周告诉我,我会再进行调整。”林霖站在讲台上大声说道。
同学们几乎没什么异议,除了祁妄。
“祁同学。”季冥凑到祁妄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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