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长安烟火入经卷 (2-2)

“这才是朕想要的真经。”唐太宗翻开经卷，末页的插画在烛光下栩栩如生，他指着画中奇树的花心，那里的石像正对着长安的方向微笑，“它告诉朕，治国和取经一样，不能只有一种法子，该用剑时就亮剑，该念经时就焚香，就像这鼎，既能熔剑，也能焚香，全看心里装着的是百姓，还是自己。”

他合上经卷，突然看向敖丙与哪吒：“两位仙长若不嫌弃，就在长安住下吧。朕在御花园盖了座‘江湖阁’，既种着东海的珊瑚，也养着华山的剑草，还能让哪吒仙长的灵珠火，时常烤烤敖丙仙长的龙蛋。”

满朝文武的笑声里，唐僧的心口印记突然温润。他抬头看向西天，那里的金光已经化作淡淡的云，像条柔软的袈裟；又看向东海，那里的浪涛正顺着淮河，往长安的方向流淌；再看向华山，那里的笛音顺着风，在大雁塔的铃铛上轻轻跳动。

“取经的路，真的走完了。”他轻声说，经卷在掌心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心声，又像是在期待新的旅程。

当晚，长安城的烟火格外绚烂。烟火在空中炸开，有的化作佛印，有的变成剑穗，有的凝成龙鳞，有的现出灵珠火，最后都在夜空里，组成巨大的“江湖即西天”五个字，照亮了朱雀大街上狂欢的百姓，照亮了大雁塔下练剑的孩童，照亮了“佛剑阁”里并排放着的经卷与剑谱，也照亮了取经队伍每个人的笑脸。

悟空的金箍棒在烟火中划出金光，八戒的钉耙上还插着没吃完的桂花糕，沙僧的沙粒在丹陛前堆出小小的山河，敖丙与哪吒的同心结，在烟火的映照下，与经卷末页的插画渐渐重合，混天绫的流苏，缠着最后一缕《笑傲江湖曲》的余韵，在长安的夜风中，轻轻飘动。

唐僧站在烟火下，经卷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就像那株奇树，种在东海，开在长安，根却扎在每个相信佛与江湖能共存的人心里，既长着佛经的叶子，也结着剑穗的果实，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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