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突然回头,脸上既没有岳不群的阴鸷,也没有方证大师的庄严,只是个普通老者的温和:“等你们很久了。”他指着树下的土坑,坑里埋着个青铜匣,匣身刻着“恩怨尽”三个字,字缝里嵌着龙鳞与灵珠的碎片,“当年埋的不是《葵花宝典》,是我年轻时练剑伤的人、念错过的经、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唐僧心口的印记,那里的光与青铜匣的光渐渐融合,“还有对‘两全’的念想。”
打开青铜匣的瞬间,里面飞出的不是剑谱,也不是经文,而是无数细小的光蝶,蝶翅一半是佛幡的金色,一半是剑穗的紫色,每只蝶翅上都写着个名字:“岳不群”“林平之”“东方不败”“方证大师”......最后一只光蝶的翅上,写着“江湖众生”四个字,飞到唐僧的经卷上,化作新的插画:无争镇的老槐树下,老者正给围坐的孩童讲经,孩童们手里拿着的,既有念珠,又有木剑。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唐僧合上经卷,末页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老者的笔迹:“剑是护经的手,经是藏剑的心,缺一不可。”字迹旁边,画着株小小的幼苗,与山岗上的那株一模一样,只是根须更壮,叶尖的佛印更亮,“他把执念种成了故事,让后来的人知道,走错的路可以回头,念错的经可以重念,就像这光蝶,飞过黑暗,总能落在光明里。”
离开小镇时,老槐树的红绳突然纷纷断裂,化作无数光带,缠上众人的兵器:悟空的金箍棒多了圈佛幡,八戒的钉耙挂着新的剑穗,沙僧的月牙铲托着片光蝶翅,敖丙的冰魄剑凝着灵珠火的暖光,哪吒的火尖枪缠着龙鳞的纹路,令狐冲的碧玉笛孔里,钻进只小小的光蝶,笛音从此多了几分温润的佛意。
山岗上的幼苗已经长得更高,沙僧正弯腰给它浇水,沙粒里浮出小镇的轮廓,与幼苗的根须连在一起。悟空的破棚子下,多了张石桌,桌上摆着青铜匣里的残片,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像是在说,恩怨本就是养分,能让新的希望长得更壮。
唐僧站在幼苗旁,展开经卷。末页的插画已经没有了明确的场景,只有一片流动的光,光里浮出无数人影,有取经的,有练剑的,有念经的,有酿酒的,最后都化作光点,融入那株幼苗。他知道,这经卷永远也写不完了,就像江湖永远没有尽头,佛永远住在人心,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秋风掠过山岗,带着小镇的酒香、老槐树的叶响、孩童的嬉笑,还有光蝶振翅的轻音,在天地间久久回荡,像是在唱一首没有终章的歌,歌里有西天的经,有江湖的剑,有东海的浪,还有人间烟火里,那点既像佛又像侠的,温暖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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