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影越来越近,青纱帘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双抚琴的手,指尖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和。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道旁的土坡,棒身往轿队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琴音相和,在天地间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大闹天宫,是能把大闹天宫的性子收进重逢的笑里;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故人相遇里,化作琴,凝成剑,让后来人在对饮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轿前的身影,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轿夫的腰带,竟缠着段混天绫,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重逢——不用刻在碑上,活在路途中,走着走着,就遇见了,比任何约定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琴键上,化作个最大的音符,音符里浮出些过往的影:洛阳城的琴音,黑木崖的酒肆,思过崖的雪夜,最后都化作此刻官道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道旁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琴台,台上的香火与琴音相和,在官道上弥漫成片暖香。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轿前的琴音,一端化作道旁的剑影,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午阳里拼出"知音"二字。
唐僧走在琴键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越来越近的琴音。轿帘终于在槐树下停住,任盈盈扶着令狐冲走出轿来,两人的衣襟上都别着颗冰火珠,珠里的光化作条混天绫,一端系着琴,一端系着剑,最后缠在唐僧的经卷上,分不清哪段是旧识,哪段是新缘。
官道上的蝉虫重新鸣唱起来,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重逢过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路长,半程逢故,琴剑佛侠,同饮一程。"字迹刚显,就被午阳晒得发亮,像在说,最好的江湖,从来不是独行,而是走着走着,就遇见了那些该遇见的人。
师傅看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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