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时,锦雀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楚府大厅里,那个冷漠的父亲,那个刻薄的祖母,那些欺辱她的兄弟姐妹。原来命运从不是批命的术士说了算,那些深埋在寒冬里的根,只要熬过风雪,终能在春天开出花来。
洞房的红烛燃到半夜时,萧珩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盒,里面是半朵银制的锦雀花,正是沈夫人留下的那支簪子的另一半。“前几日在楚府的旧物里找到的,”他将两半银花拼在一起,严丝合缝,“许是沈夫人早就想好了。”
锦雀将拼好的银花放在妆奁里,与那支双花玉簪并排着。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银花与玉簪上,泛着温柔的光晕,像极了母亲与爱人的目光。
“听说京里来人了,”锦雀靠在他肩头,听着窗外的虫鸣,“说是要调你回去?”
萧珩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我回绝了。”他低头,看着她鬓边的双花簪,“大理寺的案牍再重要,也不及身边的人重要。”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敲了两下,正是二更天。红烛的光晕在墙上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缱绻的画。
锦雀忽然想起沈夫人曾说,雁归巢时,总会带回远方的花种,落在合适的土壤里,便会生根发芽。她低头看着自己与萧珩交握的手,掌心相贴处,仿佛有种子正在破土,要开出满世界的锦雀花来。
次日清晨,春桃端着洗脸水进来时,见窗台上的青瓷瓶里,插着两支并蒂的锦雀花,露珠在花瓣上滚动,映着初升的朝阳,亮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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