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又慢慢挪回家里。
将药抹好,已经快至天亮。
我强忍着头上传来的热意,开始将我剩下的东西清理掉。
手工戒指,扔掉。
毕竟从贺舒言认识薛玉冉后,他便再没戴过。
相册,也可以当废纸卖掉。
自贺舒言加入了鸟友会,相册中近半数的照片都换成了各式各样的鸟儿。
另外半数,是薛玉冉的艺术照。
我们的结婚照已经少得可怜,被架在逼仄的封面页。
他甚至不愿为他们再买一个相册。
零零总总,我清理掉了好多东西。
连带着将曾经那个满心是我男人从心里拔除。
直至最后一件东西。
是一瓶我才涂抹过的红花油。
刚准备将东西放进我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手机又跳出一条提示。
【老婆,昨天是我太着急了,你现在没事吧?】
【我还有一会儿就好,等我回去亲自给你揉脚腕。】
我闭眼想要关掉手机,又被朋友圈的头像吸引。
点进去是一张图,一个空空如也的红花油外包装盒。
【哎呀,之前用过的红花油找不到啦~,现在算算都该过期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把它带走啦。】
死去的记忆突然抨击我的脑海。
我忽然想起,这是贺舒言在许久之前带回来的。
当时只说是兄弟崴了脚,他帮忙涂了药,顺手带了回来。
我扭过瓶身,看着已经过了许久的保质期,只觉得一阵无力。
原来这么早之前,他们便勾搭起来了。
甩甩头,我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都抛开。
忍着昏昏沉沉,将我的两个行李箱推到门口。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贺舒言还带着笑意的脸,刹那间染上担忧。
“意萱!你哪里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
他三两步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一阵焦急。
我却觉得他伸出的手莫名有一种恶心,用力避开。
“别闹了意萱,你不想去医院就算了,我给去给你找药!”
他强硬地让我躺下,动作麻利地拿来了退烧药。
看着他不似作假的焦急与担忧,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静静坐在我的床边,似乎是想等着我休息。
可气氛实在尴尬。
他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对耳环,递到我眼前。
“老婆你看,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类型的耳环嘛,我给你买了。”
“现在我给你戴上试、试……”
我看他凑到我的耳边,又僵硬了动作。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耳洞早便因为我觉得麻烦没戴耳钉愈合了。
而他手上拿的耳环,也从来不是我喜欢的样式。
倒是在薛玉冉的朋友圈看到过不少类似的。
“离我远点,从她那儿拿来的东西,我嫌脏。”
我毫不掩饰自己厌恶。
他动了动嘴还是忍住了。
“把字签了吧,好聚好散,大家都体面一点。”
他不说,我可不会客气。
“你到底在闹什么?都说了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只是兴趣相合罢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龌龊了?”
说完他又很快收敛,隐忍着想要给我扯被子。
可电话铃猛地响起,他手忙脚乱接通就是一句哭腔。
“言哥你让你老婆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
“你又干了什么?!”
电话挂断的瞬间,贺舒言怒意盛发。
就差揪住我的衣领发问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讽刺地问道。
“我能干什么?”
他不发一言,只是从身后倒了一杯水重重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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