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你发什么神经?”温言劈手抢下我手里的东西,迟疑着开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说话啊——”
腹部很快痉挛,手臂开始出现红疹,就连头也疼得快要炸开。
温言被吓到了,她哭着问我:“阿迟,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害怕——”
最终还是见不得她掉眼泪,我忍着痛开口:“床头柜第二次抽屉里面,那个绿色的瓶子。”
“没有药了,”温言握住我的手,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阿迟,我打120了,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我疼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温言坐在陪护椅上趴在我的床边,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留下一片光晕。
长睫微颤,温言见我醒来,突然冲上前抱住我:“阿迟,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玉米过敏,是我太粗心了,对不起阿迟!”
她的眼睛肿着,看起来哭了很久,目光相触的一瞬间,我的心就跟着软了下来。
我回抱住她,没有说话。
电话铃蓦然打破这份宁静,温言接起电话,好看的眉毛瞬间就皱了起来:“什么?那好吧,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温言转向我:“阿迟,我得出去一趟,牧舟出了车祸,我去处理一下。”
我抓住她的手腕:“不要走!今天陪我……就今天一天,好不好?”
电话那端传来做作的声音:“言姐,哎呀——我真的好疼啊——”
4
温言蹙起眉:“阿迟,那边的情况真的很紧急,等我忙好了立刻就回来。”
“听话。”
说着,温言一根一根掰开了我的手指,冲出了病房。
我失落的躺回去,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之后,我一个人默默抽血,化验,在医院里忙来忙去的缴费,终于把所有的检查做完。
巡班的护士有些奇怪:“你爱人呢?你现在过敏严重,很多东西吃不了,她怎么不在?”
是啊,上次蒋牧舟过敏,她可以足足陪护了一个星期,衣食住行,无一不细。
“渝之以前就过敏,我也算这方面的专家了,阿迟,别那么小气。”
有关沈渝之,她总是细致妥帖,可结婚三年,她却从没发现我过敏。
我抬手捂住眼睛,窗外日落月升,我看着手机上定格的时间,闭上眼,温言没有回来,我的生日,过了。
晨光破晓时,温言急匆匆赶到了病房,将一个东西放到我的掌心。
“这什么?”
“生日礼物。”
我嗤笑一声:“我生日是昨天,温小姐是不是记错了?”
“对不起,本来我处理好交通事故就该回来的,”温言低着头,语气闷闷的:“我定了山顶餐厅的观星晚餐,但是……”
“妈住院了。”
我惊的坐起来:“怎么会?”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温言继续道:“她昨天出门摔伤了头,所以我在急诊室陪到半夜……怕你担心也不敢告诉你。”
“对不起,是我错了,就算我不过来,也应该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我当时……实在是太慌了。”
温家破产,温言爸爸妈妈也双双离世,温言口里的妈,是我的亲妈。
我拆开手中的包装盒,一个精巧的手机壳躺在里面。
“抱歉啊阿迟,我下次一定会用心准备的。”
我当场拆下自己原装手机壳装上新的,重新抱上她:“没关系,我很喜欢。”
物质的东西我本就不在乎,只要她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温言给我办理了出院手术,带我去了山顶餐厅,替我补办了生日。
“寿星,快许愿。”
我望着窗外不断蹿高的烟花,虔诚的许下愿望:
希望我和我爱的人都平安顺遂,岁岁年年。
吃完饭,温言说要送我去上班,我拒绝了,墓园离市区很远,我总担心她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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