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燃烧。那不是光，是火，黑色的火。

【叮！沈慕白气运流失3%！当前掠夺进度43%！】

【林薇薇黑化指数提升至55%！】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惊叫。我们往下看去，沈慕白不知怎么挣脱了，跌跌撞撞地往教学楼这边跑。后面几个男生骂骂咧咧地追着。

"他往这边来了！"林薇薇有点慌，下意识地想躲。

"怕什么。"我拉住她，"天台上又不止我们两个人。"

话音刚落，天台的门又被推开了。顾言琛站在门口，背对着夕阳，看不清表情。他身后跟着两个摄影社的男生，手里还拿着相机。

"凌夜璃，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顾言琛的声音很冷，像冰碴子砸在地上，"还有你，林薇薇。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们了。"

林薇薇往我身后缩了缩。我松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她前面。"顾社长找我们有事？"

"刚才在操场，沈慕白说他有证据，证明照片是假的。"顾言琛慢慢走过来，手里把玩着相机，"他说，有人看见你昨天放学后进了摄影社暗房，凌夜璃。"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沈慕白看见了？什么时候？

"是吗？"我笑了笑，"沈慕白是不是被打傻了？我昨天放学后就回家了，谁看见了？"

"他说，他看见了。"顾言琛停下脚步，离我只有一步远。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汗味，比早上浓多了，"而且，我丢了样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口袋上，眼神锐利，像刀子。我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帕——里面包着那块底片碎片。

糟了，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又被撞开了。沈慕白冲了进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淌着血。他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冲过来，挡在林薇薇面前，对着顾言琛吼道："别碰她！"

顾言琛挑了挑眉，像是觉得很有趣。"我没碰她，是她自己要跟坏人混在一起。"他指了指我，"沈慕白，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帮谁不好，帮她？"

"照片是假的！"沈慕白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我昨天看见你在后台跟李娟说话！还看见凌夜璃......"他转过头看我，眼神复杂，"她只是想帮薇薇......"

"帮她什么？帮她变得跟自己一样恶毒？"顾言琛嗤笑一声，对身后的两个男生使了个眼色，"把照片拍下来。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好学生'沈慕白，是怎么跟两个伤风败俗的女生混在一起的。"

两个男生立刻举起相机，镜头对准了我们。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薇薇突然尖叫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沈慕白，朝着拿相机的男生扑了过去。"不准拍！"

那男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被推得一个趔趄，相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妈的！"另一个男生骂了一句，就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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