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源自斯内普的、混合着恨意与扭曲痛苦的冰冷气息终于消散,但另一种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窒息的恶意却如同附骨之蛆,牢牢钉在哈莉身上。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冷汗浸透了额前的黑发,闪电伤疤残留的撕裂痛楚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奇洛的目光,即使隔着人群,即使他此刻又缩回了讲台的阴影里,那目光依旧像无形的、粘稠的触手,贪婪地舔舐着她额头的伤疤,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饥渴。
“哈莉!你还好吗?”赫敏焦急的声音穿透了哈莉耳中的嗡鸣。她和罗恩不顾周围探究的视线,挤开人群冲了过来。赫敏蹲下身,担忧地看着哈莉苍白的脸,“他太过分了!斯内普他……他简直是故意针对你!”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对着斯内普消失的方向怒目而视:“那个老蝙蝠!他凭什么!还有那个奇洛,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他转向哈莉,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愤愤不平的关切,“别理他们,哈莉!他们就是嫉妒!嫉妒你是‘大难不死的女孩’!”
“大难不死的女孩”这个称呼此刻像针一样刺着哈莉的神经。她勉强摇了摇头,声音虚弱而沙哑:“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她不想解释伤疤的剧痛,更不想提及体内那个冰冷意志被斯内普的恨意和奇洛的贪婪同时刺激时的狂暴翻涌。那种被异物操控、灵魂撕裂的感觉,无法言说。
为什么,为什么伤疤总会猝不及防的疼痛,为什么身体深处总是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灵魂的低语?
“肯定是这里太闷了!”赫敏果断地说,扶住哈莉的胳膊,“我们扶你出去透透气!”
他们几乎是半架着哈莉离开了弥漫着刺鼻药味和无形恶意的魔药课教室。走廊里相对明亮的火炬光芒让哈莉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但额角的隐痛和体内那股冰冷意志蛰伏后留下的、令人心悸的空虚感,如同跗足的阴影,挥之不去。
魁地奇赛季的到来,如同投入霍格沃茨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狂热的浪潮。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关于扫帚型号、追球手技巧和找球手速度的争论。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首场比赛,更是将这种狂热推向了顶峰。金红与银绿的旗帜在城堡各处猎猎作响,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而哈莉则在前几天的飞行课上,在马尔福把纳威的记忆球从空中丢下时,挺身而出,从五十英尺的高空俯冲下来,毫发无损的接住了记忆球。而这一幕,正好被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撞见。在弗林特不断的求情下,斯内普终于同意了哈莉作为找球手破格加入斯莱特林球队,成为了一世纪以来年龄最小的找球手。
不知为何,斯内普对于哈莉打魁地奇有着极大的偏见,在弗林特的不断要求下才终于同意了。
“该死的波特!”斯内普暗暗的想“希望她只遗传了她爸爸的飞行天赋,别再遗传他的狂妄自大。”
比赛日当天,狂风呼啸,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魁地奇球场。巨大的看台被汹涌的人潮填满,欢呼声、呐喊声、加油棒敲击的声音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海洋。哈莉穿着斯莱特林银绿相间的魁地奇队服,骑在崭新的光轮2000上(这是几天前一个匿名包裹送到她床脚的,弗林特队长只板着脸说了一句“用实力证明它属于你”),悬浮在斯莱特林球门柱旁,作为找球手。
冰冷刺骨的狂风卷起她的袍角和乱发,抽打在脸上生疼。她努力稳住扫帚,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下方混乱的球场。鲜红的鬼飞球在格兰芬多追球手(安吉丽娜·约翰逊)和斯莱特林高大的击球手(德里克和博尔)之间飞速传递、拦截;沉重的游走球带着呼啸的风声,被双方的击球手凶狠地击向对方队员;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像一头凶悍的巨怪,在三个球门环前咆哮着扑救。
然而,哈莉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个细小的、在狂风和混乱中如同金色闪电般穿梭的东西吸引了——金色飞贼!它正贴着格兰芬多看台的下方,忽高忽低地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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