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书墨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双腿如同被抽去了筋骨,酸软得几乎站立不稳。视野里黑雾弥漫,耳鸣阵阵。她知道自己的状态糟糕透了,脸色一定苍白得像鬼。但回教室的执念支撑着她。
她松开扶着墙的手,努力挺直背脊,尽管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她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得微皱的天蓝色校服外套,将几缕汗湿粘在脸颊的银发(带着粉色挑染)拨回耳后,露出那几枚精致的耳饰。左手腕的银镯和手链被她下意识地往下拉了拉,盖住腕骨。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抬步,朝着那扇紧闭的教室门走去。
脚步虚浮,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走到教室门口,她抬手,用力推开了门!
美书墨:报告!
清脆却带着明显喘息不稳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教室里原有的节奏。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讲台上慢老师锐利的目光,台下几十道同学好奇、惊讶、关切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那个扶着门框、微微喘息的身影上!
美书墨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从她身后的走廊窗户斜射进来,为她清瘦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边。银白色的长发束成的低马尾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垂落额前。她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只有脸颊因为剧烈的奔跑和喘息而透出一点不自然的薄红。额角和鼻尖布满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晶莹闪烁。琥珀色的眼眸因为强忍不适而显得格外清亮,甚至带着一丝水汽。校服外套下的白色衬衫领口,隐约可见汗湿的痕迹。
她站在那里,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像一株在疾风中竭力挺立的银色芦苇。左手扶着门框支撑身体,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腕上的粉色手表指针在寂静中仿佛滴答作响。左右耳各四枚的银饰,在逆光中闪烁着微弱而倔强的光芒。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连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都停滞了。
所有人都被她这副从未有过的、脆弱又狼狈的模样惊呆了。
慢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美书墨苍白的脸和微晃的身体,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放下粉笔,声音沉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进来吧。”
这两个字,如同特赦令。
美书墨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她立刻松开扶着门框的手,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所有目光都追随着她,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她的背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双腿的虚软和眩晕感在她放松后更加汹涌地反扑。
终于走到座位前,她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带起一阵轻微的晕眩,她赶紧用手撑住了桌面。冰凉的桌面触感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她迅速低下头,假装从书包里拿书,借此掩饰自己急促的喘息和依旧苍白的脸色。
同桌的皓凝月立刻凑过来,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压低了声音急急地问:
皓凝月:书墨!你怎么样?吓死我了!脸色好白啊!要不要喝水?
她说着,赶紧把自己的水杯推了过去。
暖柃柃也从前排转过身,温柔的脸上写满关切,无声地用口型询问:“还好吗?”
美书墨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接过皓凝月的水杯,小口抿了一下。冰凉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但身体的疲惫感依旧沉重。
讲台上,慢老师似乎没有打算深究,拿起粉笔,继续刚才中断的讲解:“……所以,这个定理的关键在于辅助线的构造,大家看这里……”
课堂的节奏重新接续。
翻书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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