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死寂。
狂风卷过枯枝的声音似乎都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
宫远徵脸上那点玩味的、残忍的笑意瞬间凝固,如同面具般碎裂、剥落。那双深潭般的黑眸骤然收缩,瞳孔深处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不再是看死物的冰冷,而是震惊、暴戾,以及一丝被窥破核心机密的、本能的狂怒!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一直垂在身侧、看似随意的左手猛地抬起!一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银光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直射林晚的咽喉!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毒针!见血封喉!
林晚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她甚至能看清那枚在幽绿灯光下闪烁着致命寒芒的针尖!
千钧一发!
“我知道解方!” 她用尽毕生的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我知道‘半月之蝇’真正的解法!只有我知道!杀了我,宫唤羽必死无疑!你宫远徵救不了他,你徵宫的名声就完了!”
那枚激射而至的毒针,在距离她咽喉皮肤不足一寸的地方,硬生生顿住!
针尾兀自发出高频的、令人牙酸的震颤嗡鸣,昭示着其上蕴含的恐怖力道和剧毒。
宫远徵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指尖捏着那根决定生死的银针。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双黑眸死死地钉在林晚脸上,里面的风暴在疯狂酝酿、旋转。震惊、暴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彻底踩中命门的、冰冷的杀意,交织成一张恐怖的网。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寒风呜咽着穿过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
林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濒临极限的神经。她强迫自己迎上那双择人而噬的眼睛,尽管双腿发软,但眼神里却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恐惧被强行压下,只剩下赤裸裸的、为了生存而豁出一切的疯狂。
“你,到底是谁?” 宫远徵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棱摩擦,带着浓浓的戾气和审视,“无锋派你来扰乱视听?还是……”
“一个只想活命、顺便跟你们宫门做笔交易的路人。” 林晚的声音依旧嘶哑,但竭力维持着平稳,“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很快就能验证。执刃遇刺,少主重伤中毒……就在这一个时辰内!”
她喘息着,语速飞快,不给对方思考打断的机会:“至于‘半月之蝇’……它根本不是什么无解奇毒!它的发作机制是……”
宫远徵捏着毒针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眼神锐利如刀,似乎在疯狂地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林晚心念电转,系统灌输的关于“半月之蝇”的信息碎片瞬间清晰——那玩意儿本质是蛊!是靠着吞噬内力壮大自身,最终反噬宿主的阴毒玩意儿!压制?那是饮鸩止渴!真正的解法……
“是‘引’!” 她斩钉截铁,吐出最关键的字眼,“不是压,而是引!以阳火焚香为引,配合金针刺穴,将蛊虫逼至气海,再用……”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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