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雷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选择了自己的路。"流浪者举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旋转的能量，"而不是让别人来定义我是谁。"

雷神还想说什么，但基地突然剧烈震动。银狼趁机启动了紧急传送装置："快过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流浪者抱起昏迷的卡芙卡，冲向传送阵。在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雷神，那个创造了他却又抛弃了他的"母亲"。

"再见了。"他说，"我不再是你的造物。"

强光闪过，他们消失了。

当他们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颗陌生的星球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荒凉的地表，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废弃的城市。

"安全了。"银狼瘫坐在地上，看起来精疲力尽。

流浪者轻轻放下卡芙卡，检查她的伤势。她的呼吸很微弱，但还在继续。

"她会没事吗？"他问银狼。

"会的。"银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只要让她休息几天。"

流浪者点点头，抬头看向天空。繁星开始闪烁，其中一个特别明亮的星星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我终于明白我是谁了。"

"哦？"银狼好奇地看着他。

"我是流浪者，是个混蛋，是个失败的造物，但最重要的是..."他低头看着昏迷的卡芙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是一个有人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人。"

银狼笑了："这才像话。"

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提醒他们还身处险境。但这一刻，流浪者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终于不再迷茫，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卡芙卡的呼吸很轻，像是随时会断掉的丝线。流浪者把她的头轻轻搁在自己大腿上，用手指梳理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银狼靠在断墙边擦拭武器，金属部件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你早知道审判庭的事？"流浪者盯着远处的地平线问。

银狼的动作停顿了半拍："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麻烦。"

"所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把我从实验室带出来，还让我接触那个核心..."

"你的记忆恢复得怎么样？"银狼岔开话题，把能量匣重新装进枪槽。

流浪者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体内多了些陌生的力量，那些被删除的岁月像破碎的镜子，每一块碎片都映照着不同的自己。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某种采矿设备在运作。

"我们得找个地方让她养伤。"他抱起卡芙卡站起身，"这颗星球有人类活动痕迹。"

银狼走在前面带路，靴子碾碎地面的结晶矿石。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味道，每吸一口都能尝到金属的腥甜。废弃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倒塌的广告牌上还能看见褪色的品牌logo。

"那边。"银狼指着一座半塌的医疗中心，"看起来像是紧急避难所。"

走进大门时，流浪者听见天花板里传来窸窣响动。他把卡芙卡放下，捡起地上一根铁管握在手里。银狼已经拔出武器，背靠着墙慢慢向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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