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州返回长安的路,比来时多了几分沉闷
南州四子的命案虽了,钟伯期扭曲的执念却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声响,郑相宜掀开车帘,望着窗外飞逝的田野,轻声叹了口气
薛环:“还在想南州的事?”薛环凑过来,递上一块刚买的桂花糕,“尝尝?这是路过镇子时买的,味道不错。”
郑相宜接过桂花糕,指尖触到他的温度,心里暖了些
郑相宜:“只是觉得,人心真是复杂。”她转头看向薛环,眼尾带着笑意,“幸好,你不是那样的人。”
薛环:薛环脸一红,挠了挠头:“那是自然,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是真的。”
褚樱桃:褚樱桃在一旁打趣:“哎哟,这还没到长安呢,就开始说情话了?也不怕我们听了脸红。”
卢凌风轻咳一声,打断了这略显亲昵的氛围
卢凌风:“前面快到甘棠驿了,今日怕是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只能在那里歇脚。”
苏无名:“甘棠驿?”苏无名捻着胡须,眉头微蹙,“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似乎……不是什么善地。”
费神医:费神医也道:“老夫行医多年,曾听闻甘棠驿一带常有怪事发生,说是过往客商常常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裴喜君:“失踪?”裴喜君握紧了画笔,“难道有强盗?”
卢凌风:“不好说。”卢凌风道,“不管如何,今晚多加留意便是。郡主会武功,薛环身手也不错,我们轮流守夜,以防不测。”
郑相宜:郑相宜点头:“我与薛环一组吧,夜里我警醒些。”
说话间,甘棠驿的轮廓已出现在前方
那是一座孤零零的驿站,坐落在荒野之中,四周杂草丛生,院墙斑驳,透着一股荒凉破败的气息
驿站门口挂着的灯笼歪歪扭扭,光线昏暗,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薛环:“这地方……看着就阴森。”薛环皱起眉,下意识地将郑相宜护在身后
卢凌风:卢凌风勒住马,沉声道:“先进去再说。”
卢凌风:“有人吗?”卢凌风扬声喊道,声音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带着空荡的回响。
片刻后,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探出头来。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头发枯黄打结,脸上沾着泥污,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鹿。
路人男:“客……客官是要住店?”他声音细弱,带着结巴
卢凌风:“正是。”卢凌风道,“可有干净的房间?”
路人男:“有,有。”那人连忙点头,“我叫刘十八,是这里的驿卒。我这就去收拾房间。”他说着,转身就要往后堂跑
苏无名:“等等。”苏无名叫住他,“这驿馆里,就你一个人?”
路人男:刘十八身体一僵,低着头道:“是……是啊,就我一个。我哥……我哥他出去采买了,还没回来。”
郑相宜看着他食指少了一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怕揭开他的伤疤,最终什么都没问
刘十八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两间房,一间给卢凌风、苏无名和费神医,薛环,一间给裴喜君和褚樱桃,郑相宜
房间不大,却还算干净,只是墙角有些蛛网,透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薛环:“郡主,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异常。”薛环放下行李,就要往外走
郑相宜:“我跟你一起去。”郑相宜拿起放在桌上的剑——这是她防身用的,剑身纤细,却锋利无比
两人在驿馆里转了一圈,后院堆着些柴草,还有一口枯井,井口用一块大石板盖着,上面落满了灰尘
郑相宜走到井边,试着推了推石板,纹丝不动
薛环:“这井怕是早就不用了。”薛环道
郑相宜:“嗯。”郑相宜点点头,却总觉得那石板下,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前堂,刘十八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几碗糙米饭,一碟咸菜,还有一盆不知道是什么肉做的炖菜,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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