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宜: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顶鼉神轿,语气陡然转厉:“莫非在你眼中,这所谓的鼉神,竟比天子还尊贵?若是陛下亲临宁湖,见了这轿子,难道也要下跪不成?”
路人男:“郡主息怒!下官绝无此意!”杜铭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官服。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周围的百姓也被这阵仗惊得鸦雀无声,纷纷抬头望向郑相宜,眼中满是敬畏。
郑相宜:郑相宜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杜铭,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看来刺史大人很喜欢跪着。既如此,便在此跪到天黑吧,好好想想自己的职责,究竟是该敬畏朝廷律法,还是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郑相宜:说完,她不再看杜铭,对众人道:“我们走。”
薛环:薛环立刻跟上,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身侧,低声道:“郡主方才真威风,就是该这样治治这些糊涂官。”
郑相宜:郑相宜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
一行人走进城门,将身后的跪拜声与杜铭的狼狈远远抛在身后
杜铭在城门口跪到日暮西沉,膝盖早已麻木
回城后,他连夜备下厚礼,又在城中最气派的“临湖楼”设下宴席,亲自到驿馆请罪
路人男:“郡主,卢少卿,苏司马,下官白天糊涂,冲撞了郡主,实在罪该万死!”杜铭对着郑相宜连连作揖,“这宴席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赏光,让下官略表歉意。”
路人男:“这位是曾三揖曾参军,”杜铭谄媚地介绍,“在宁湖颇有声望,也常帮下官处理政务。
郑相宜抬眼望去,只见那人约莫六十岁,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癯,眼神温和,正望着自己笑。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心头一颤
郑相宜:脱口而出:“三揖爷爷!”
路人男二:“丫头?”曾三揖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惊喜与慈爱,“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宁湖?”
这声“三揖爷爷”与“丫头”,让众人皆是一愣
卢凌风:“你们认识?”卢凌风问道
郑相宜:郑相宜点头,眼中泛起暖意:“曾爷爷是我祖父的旧部,小时候常来府中,待我极好。”
路人男二:曾三揖叹了口气:“一晃多年,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你祖父他……唉,当年若不是他老人家力保,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原来,曾三揖早年在吏部任职,因耿直得罪权贵,险些被构陷下狱,是郑相宜的祖父力排众议,保下了他,还举荐他到宁湖任职。这份恩情,曾三揖记了一辈子
宴席气氛顿时缓和许多,曾三揖频频给郑相宜夹菜,问起长安的近况,言语间满是疼爱
郑相宜也放下了戒备,与他谈笑风生,眉眼间带着难得的轻松——自祖父去世后,她已许久没感受过这般亲近的关怀
路人男二:曾三揖频频给郑相宜夹菜,目光慈爱:“多年不见,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路人男二:他视线落在一旁为郑相宜剥虾的薛环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着打趣,“这小伙子是谁?对你倒是上心。”
薛环:郑相宜脸颊微红,正要开口,薛环已起身行礼:“晚辈薛环,见过曾参军。”
曾三揖笑着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席间看薛环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与满意。
席间,苏无名不动声色地提起鼉神,曾三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叹道
路人男二:“宁湖百姓愚昧,被这鼉神之说蛊惑多年,官府也难插手啊。”
路人男:杜铭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曾参军多次想整顿,都因百姓反对而作罢。”
郑相宜看着曾三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散席后,曾三揖拉着郑相宜走到廊下
路人男二:轻声问:“丫头,那薛环,是你的心上人?”
郑相宜:郑相宜愣了愣,随即坦然点头,眼中带着笑意:“是,孙儿心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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