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刚能活动,便猛地缩了缩肩膀,眼神怯怯地扫过围上来的众人,尤其在瞥见苏无名那双探究的眼睛时,慌忙垂下了头
苏无名:“青黛姑娘,”苏无名先开了口,语气温和,“方才在怡红院,你为何要躲着我们?沙斯是不是刚和你在一起?”
青黛咬着唇不说话,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卢凌风:这时卢凌风从外面进来,他和薛环追沙斯未果,脸上还带着几分懊恼,见青黛在此,沉声道:“沙斯往哪个方向跑了?你定然知情。”
裴喜君:裴喜君递过一杯水,柔声劝道:“青黛,你别怕,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若能说出沙斯的行踪,也是帮你自己脱身。”
褚樱桃:褚樱桃在一旁帮腔:“是啊,沙斯那般人物,你跟着他只有危险,何苦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青黛却只是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费神医:费神医这时上前,搭了搭她的脉,忽然“哎哟”一声,瞪向郑相宜:“郡主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这孩子本就受了惊吓,脉象虚浮,你这几处穴道点得又快又狠,现在她气血都堵着,手都凉了!”
费神医: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掏出银针,往青黛手臂上扎了两针,又揉了揉她的肩头:“你看你看,这半边身子都快麻得没知觉了,小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哪禁得住你这般折腾?”
郑相宜被费神医说得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耳廓微微泛红
郑相宜:她平日里虽贵为郡主,却少有这般窘迫的时候,抬手理了理鬓角,声音低了些:“方才在火场,我怕她情急之下跑了,或是被沙斯的人寻回来灭口,事态紧急,确实没顾上轻重……”
费神医:“罢了罢了,”费神医哼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幸好老身在,不然真要落下后遗症了。下次可记住了,对付小姑娘,得用巧劲。”
郑相宜:郑相宜点点头,目光转向软榻上的青黛,见她脸色缓和了些,才轻声道:“抱歉,方才是我孟浪了。但沙斯作恶多端,你若知道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路人女:青黛抬眼,看了看郡主微红的脸颊,又扫过众人关切或严肃的脸,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他……他不是故意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卢凌风:卢凌风眉头紧锁:“到了这时候,你还替他辩解?沙斯杀了多少人,你难道不清楚?”
路人女:青黛眼圈一红,眼泪又涌了上来:“我……我只是……”
苏无名:苏无名抬手示意卢凌风稍安勿躁,温声道:“你且慢慢说,我们听着。”厅内一时静了下来,只剩青黛压抑的抽泣声,和费神医捻动银针的轻响。
路人女:她别过脸,望着窗棂外那片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天,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雨水泡过的棉絮,又沉又涩:“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至少,一开始不是。”
费神医:费神医刚给她解了最后几处穴道,正收拾着银针,闻言“嗤”了一声:“不是那样?难不成他烧怡红院是为了给你烤地瓜?”
青黛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眼圈猛地红了
路人女:青黛猛地转头瞪他,眼眶里的泪却先一步滚了下来:“他只是……只是怕了。”她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的烟灰混着泪渍,在脸颊上画出几道狼狈的印子,“三年前我在曲江池边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是他救了我。那时候他还不叫沙斯,他说他叫‘阿悄’,是个走江湖卖艺的。”
苏无名:苏无名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卖艺?他会什么?”
路人女:“会幻术,”青黛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恍惚,“他能把一块碎银子变成花瓣,能让空鸟笼里飞出鸽子。他说他无父无母,四海为家,我信了。后来我们就在怡红院住下,他说等攒够了钱,就带我去江南,去看三月的桃花……”
卢凌风:“那他何时露了马脚?”卢凌风追问,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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