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穿过祠堂高窗上厚重的灰尘,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却丝毫驱不散这方空间的阴冷与死寂。檀香的气味混杂着陈年木料和灰尘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叶常褚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膝盖下只垫着一个薄薄的、聊胜于无的软垫——这大概是祖母在薛则桓那番诛心之言后,最后一点体恤的表示了。
祠堂里只有她一个人。
昨夜的惊魂、屈辱、愤怒,还有薛则桓那反复无常、令人捉摸不透的行为,以及最后那个黑衣人冰冷的眼神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像无数碎片在她混乱的脑子里疯狂搅动。鼻梁被撞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场差点致命的遭遇。
祖母终究还是罚了她。
虽然夺走母亲庄子、换掉心腹这些最狠的处罚,在薛则桓的“威逼”之下被老夫人硬生生咽了回去,但不敬长辈、心思顽劣、冲撞贵人这几顶帽子是铁定扣实了。
禁足、跪祠堂思过、抄写女诫家规,一样不少。
叶常褚挺直的腰背早已酸痛不堪,那套“思过”的规矩架子,在确认四下无人的瞬间,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像个做贼似的,慢慢转过半个身子,眼风飞快地向祠堂门口和两侧的阴影处扫去——空无一人
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泥鳅,“哧溜”一下就毫无形象地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接触到坚硬青石板的一刹那,那点微不足道的凉意,竟成了此刻最大的舒坦。她舒服得长长“唔”了一声,四肢大大咧咧地摊开,摆成一个嚣张的“大”字,恨不得把僵硬酸痛的筋骨都抻平了。叶常褚挺直的腰背早已酸痛不堪,那套“思过”的规矩架子,在确认四下无人的瞬间,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像个做贼似的,慢慢转过半个身子,眼风飞快地向祠堂门口和两侧的阴影处扫去——空无一人
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泥鳅,“哧溜”一下就毫无形象地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接触到坚硬青石板的一刹那,那点微不足道的凉意,竟成了此刻最大的舒坦。她舒服得长长“唔”了一声,四肢大大咧咧地摊开,摆成一个嚣张的“大”字,恨不得把僵硬酸痛的筋骨都抻平了。嘴里还小声嘟囔:“不过就是躺一会,反正这除了牌位也只有我一个人了…”这眼看眼皮子就要耷拉下来…
“小姐!”
一声清脆又带着点促狭笑意的呼唤,像根小针,精准地戳破了她刚营造出来的舒适,让她瞬间僵成了泥塑木雕!
叶常褚猛地扭头,脖子差点发出“嘎嘣”一声脆响——只见小尧那丫头正俏生生地斜倚在祠堂高高的门槛旁!一手拎着个精巧的食盒,另一只手……居然还晃悠着一个油纸包得严严实实、一看就分量不轻的点心包!小丫头片子脸上憋着坏笑,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小姐这“四仰八叉”的尊荣,显然已经欣赏了好一会儿。
叶常褚的脸“腾”地一下热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飞快地拍打着沾了灰尘的裙裾,试图挽救那点可怜的闺秀形象,一边佯装镇定地朝小尧招手,声音却带着点心虚的变调:“吓我一跳!鬼鬼祟祟站那儿多久了?还不快进来!我还琢磨着你溜哪儿去了呢。这,这可是酥山居的?”她目光灼灼地锁定那个油纸包,鼻尖仿佛已经嗅到了熟悉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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