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砚好附庸风雅,尤其喜欢与寒门才子论诗。”苏梦婉摸了摸被萧逸澜削短的鬓角,那里还留着冷兵器划过的凉意,“而我……要让他相信,我是能解他《诗经》之惑的‘忘年交’。”
纸船顺着水流拐过影壁,在“止戈”二字前打了个旋。苏梦婉转身时,瞥见徐布钟的身影在月洞门一闪而过,腰间钥匙串上的霍府马厩钥匙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枚刻着“兰台”的青铜符牌——那是皇家书库的出入凭证。
“徐伯。”她抬手按住发间银簪,簪头的断簪残片此刻正对着霍府方位,“烦请转告将军,三日后的宴会上,我会让‘踏雪’踏碎的……不止是阴谋。”
徐布钟的脚步顿住,背对着她抬了抬手,袖口露出半幅兵符纹路。苏梦婉忽然明白,萧逸澜所谓的“借权”,从来不是施舍——而是要她成为棋盘上的过河卒,替他撕开某些人掩盖在“忠良”之下的獠牙。
雨幕中,将军府的朱漆大门缓缓闭合。苏梦婉摸着腕间碎玉,忽然想起密档里未写完的批注:“萧逸澜的血玉扳指,原是成对之物……”
而她藏在衣领里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纹路与那碎玉严丝合缝。原来早在她重生之前,她早与这位“煞星将军”的命运,死死锁在了同一场权谋赌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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