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您的这半块,能拼成完整的‘玄甲军’兵符。”苏梦婉接过锦盒,触到虎符内侧的刻字——“沉渊”,正是萧逸澜的字。原来密档里没写的是,父亲与萧逸澜曾是战友,共同执掌过玄甲军。
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苏梦婉掀开窗帘,看见萧逸澜的披风掠过角门,腰间血玉扳指在暮色中闪过红光。
她摸了摸藏在衣领的半块玉佩,终于明白为何他那日削发时,刀锋会在她鬓角停顿三分——那是玄甲军特有的“留发待归”暗号。
“三日后的宴会上,我会让霍承砚的马踏碎红花散。”她将银簪插进发髻,断簪残片恰好抵住“平安”二字,“而你们……”
她看向父亲臂间的艾痕,那是用“子午流注”之法刺的防寒针,与萧逸澜左手的旧伤针法一模一样。原来早在她重生前,父亲便已通过医案,察觉了霍府的阴谋。
“替我准备三坛‘醉流霞’,宴会上送给霍将军。”她握住母亲的手,触到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酒中掺上‘醒神散’,这样霍将军才有力气,在马发狂时……”
“拉住缰绳。”父亲接过话头,眼底闪过欣慰与痛楚,“女儿,你可知道,当年萧将军……”
“父亲不必多说。”苏梦婉转身走向月洞门,雨丝飘在她脸上,混着药香与泪水,“有些路,注定要有人一起走。”
屋内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苏梦婉回头,看见三弟举着空药碗,碗底用炭笔写着“戌时三刻,马厩见”。而父亲手中的半块虎符,不知何时与她的碎玉拼成了完整的“止戈”图案。
雨幕中,将军府的灯笼次第亮起。
从她跪府那日起,所有人便已站在了同一盘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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