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晨雾未散,苏梦婉望着萨落狼吞虎咽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墨菊暗纹。萧逸澜昨夜传来的密信还在袖中,末尾那句「古都储君之争,需借异人之力」格外刺眼。
她想起母亲曾说过:「真正的棋手,要让棋子心甘情愿为你落子。」
“给。”她将一包金疮药塞进萨落手里,触感触到对方掌心的厚茧——那是常年握刀的痕迹。
昨夜为他包扎时,她留意到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疤,其中一道狰狞的剑伤,竟与萧逸澜后背的旧痕方向一致。
看来,这位自称“小黑”的异人,果然与古都王室脱不了干系。
萨落接过药包时,耳朵在布帽下微微颤动——即便化为人形,异人对危险的直觉依然敏锐。
他盯着苏梦婉递来的黑衣,忽然开口:“你早就知道我能化形,对吗?”他想起拍卖场那盏刻着古都图腾的灯笼,想起她掌心的镇魂墨——这个大幽女子,竟连古都高阶巫祝的秘术都了如指掌。
“猜的。”苏梦婉转身走向鬼市出口,面具下的嘴角扬起,“毕竟能成为压轴拍品的‘奴隶’,怎会是普通异人?”
她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枚狼头哨子——与萧逸澜给的那枚成对,“吹三声,我会派人接应你。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名字是‘墨隐’,大幽霍府的暗卫。”
萨落的瞳孔骤缩。狼头哨子是玄甲军暗桩的信物,二十年前那场灭顶之灾中,这东西本该随玄甲军一同消失。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布帽下的狼耳终于忍不住抖了抖:“你究竟是谁?玄甲军……不是灭了吗?”
苏梦婉扯下面具,露出沈家独有的墨菊胎记,““灭的是明面上的玄甲军,我是沈家遗孤,而你——”她指尖划过他腕间的契约咒,“是我磨了三个月的刀。
晨光刺破雾霭时,三人来到鬼市边缘的废宅。
萨落看着苏梦婉推开腐朽的木门,门后竟露出一条刻满玄甲军徽的密道。
墙壁上的磷火自动亮起,映出两侧排列整齐的兵器架——清一色的玄铁剑,剑柄处都刻着与他腕间相同的契约咒。
“这里是玄甲军的‘暗鳞’据点”苏梦婉抽出一柄剑抛给他。
“从今天起,你要在这里训练二十个异人暗卫。”她望向密道深处的训练场,那里正有几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在挥剑,竟是她昨夜从鬼市买下的其他异人奴隶,“记住,我要的不是死士,是能在关键时刻咬断敌人喉咙的‘狼’。”
萨落握紧剑柄,剑身映出他震惊的脸。
原来她买下的根本不是“奴隶”,而是古都流落大幽的异人残部。那些被他嘲笑为“饭桶”的家伙,此刻挥剑的姿势竟带着古都勇士的残影。
“你早就布局了。”他忽然笑了,犬齿在晨光中闪烁,“从拍下我开始,就在等我主动接手这些人,对吗?”
“聪明人做事,总要留些‘诚意’。”苏梦婉指了指墙角的食盒,里面装着古都人最爱的烤鹿肉。
“吃饱了就开始训练,三个月后,我要他们既能化形伪装,又能在百人围攻中全身而退。”她转身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小黑’之名太敷衍,以后就叫‘墨隐’——墨色隐于夜,狼爪藏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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