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婉指尖的镇魂墨在绷带间若隐若现。她望着萨落背上昏迷的银发男子,想起萧逸澜曾说过的话:「巫族银发,是能让朝堂权贵疯抢的「活传说」。
“小姐,他的心跳在右边。”翡翠举着夜灯的手微微发抖。
萧逸澜教她的杀人技巧,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对方胸口——那里果然没有心跳,真正的致命伤在右侧腰腹,刀刃几乎贴着脾脏划过。
“墨隐,加快脚步。”她握紧狼头哨子,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萨落的耳朵在布帽下猛地竖起:“是大幽的巡防营,他们嗅到了血腥味。”
他忽然顿住脚步,“你打算带他去玄甲军暗桩?那里一旦暴露……”
“所以需要你引开追兵。”苏梦婉将备用的黑袍塞给萨落,“用化形术伪装成巡防营士兵,绕到西南角放响箭。记住,别伤了无辜。”她望向昏迷的男子,银发在夜风中扬起。
萨落刚消失在夜色中,巡防营的火把便映红了树梢。
苏梦婉迅速将男子藏进树洞,自己则迎向领头的百夫长:“官爷,我家仆役失足摔进了陷阱,麻烦借个火把照照。”
她扯下外袍,露出里衣上的礼部侍郎府纹,“若是耽误了救治,我爹怕是要问起……”
百夫长的脸色瞬间缓和,却在瞥见树洞里的银发时瞳孔骤缩:“你竟藏着巫族余孽!这可是灭族之罪——”话未说完,苏梦婉的银针已刺入他的哑穴。
翡翠迅速用迷香放倒其余士兵,动作熟练得像训练过百次——这正是昨夜萨落教她们的「暗鳞」基础术。
“小姐,他醒了。”翡翠忽然低呼。苏梦婉转身时,正撞上一双清醒的银灰色眼眸,里面映着她沾血的指尖。男子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莫名的熟悉感:“你不怕我是敌人?”
“怕,但更怕「传说」死在我面前。”苏梦婉摸出萧逸澜给的止血丹,塞进对方口中,“巫族曾是玄甲军的刀,如今玄甲军需要这把刀重新出鞘。”
她望着男子震惊的眼神,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叮嘱:「若遇银发人,便说「墨菊开时,玄甲归位」。」
男子的睫毛忽然颤动,银灰色的眼底泛起涟漪:“你母亲……是不是姓沈?”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来,“二十年前,我见过她一面,在玄甲军总坛的密道里。
苏梦婉的呼吸猛地停滞。
“你是谁?”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男子咳出鲜血时迅速冷静下来。远处传来萨落的狼嚎——那是暗桩安全的信号。她果断扯下自己的披风,将男子裹紧:“先跟我走,天亮前必须赶到「墨菊斋」——那里有能解你体内巫咒的人。”
男子忽然笑了,银发散落在血迹斑斑的衣襟上,竟美得惊心动魄:“苏梦婉,你果然如你母亲所说,是天生的「执棋者」。”
他任由她扶着起身,却在路过巡防营士兵时指尖轻挥——那些昏迷的人身上,浮现出与萨落相同的契约咒。
“你……”苏梦婉震惊地抬头,却见男子指尖泛着淡银色的微光,正是巫族「烙痕术」的标志。原来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动声色地将巡防营士兵转化为「暗鳞」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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