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的青石板路泛着晨露,苏梦婉望着霍不弃捂着头蹦跳的背影,想起萧逸澜昨夜送来的密报。
太学里三日前新来了位“西域教习”,腰间挂着与霍家暗桩相同的虎形玉佩。
她摸了摸袖中的狼头哨子,哨身因体温而发烫,那是萧逸澜特意用巫族秘银打造的“警报器”,遇危险便会震颤。
“霍小姐,你的发簪……”霍不弃忽然转身,指尖差点碰到她发间的狼头簪,“像极了我爹书房里的玄甲军徽。”
少年的瞳孔映着她墨菊胎记的微光,忽然想起昨夜父亲说的话:「沈家的墨菊,遇上萧氏的银狼,便是破局的关键。」他的耳尖猛地通红,赶紧低头踢开脚边的石子。
泮池边的晨读声此起彼伏,苏梦婉刚走进文渊阁,便听见后排传来嗤笑:“哟,这不是霍家的‘准儿媳’吗?怎么,来太学镀镀金,好给侯府生贵子?”
说话的是户部侍郎之女林婉仪,腕间戴着的翡翠镯,正是上周霍家宴会上,霍老夫人当众夸赞的“贡品”。
霍不弃的拳头瞬间握紧,却见苏梦婉忽然轻笑出声:“林小姐若是想学‘生贵子’,不如先问问自己的算盘。
她指尖划过案头的《诗经》,书页间夹着的辣椒粉簌簌落下,“听说林大人最近在查‘西域香料走私案’,不知这镯子上的翡翠,是否沾着走私犯的血?”
林婉仪的脸瞬间惨白。她想起三日前,父亲深夜烧毁的那箱西域账本,其中一页,赫然记着“霍府采买”的红章。
“你、你胡说!”她下意识后退,却撞翻了身后的砚台,墨汁泼在苏梦婉的襕衫上,晕开一片狼狈的黑。
“无妨,不过是件衣服。”苏梦婉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帕子上绣着的墨菊暗纹,恰好盖住了腕间的契约咒,“倒是林小姐,若是再让我听见‘侯府儿媳’的谣言——”她
忽然凑近对方耳畔,“我不介意让太学夫子,看看你藏在妆奁里的‘禁书’。”
林婉仪浑身一颤。那些被她藏在胭脂盒里的《西域秘闻录》,每一页都记着霍家与走私商的暗语——这是她用来要挟霍老夫人的“筹码”,怎会被姜轻鱼知晓?她猛地推开苏瓷玉,却见对方后退时,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砚台,整个人踉跄着撞进一个坚实的怀里。
“小心。”清冽的男声带着熟悉的药香,苏梦婉抬头,正对上萧逸澜的银灰色眼眸。
他今日摘了面具,银发用玉冠束起。
霍不弃的瞳孔骤缩,他看见父亲书房里的“玄甲军画像”上,主帅的袖口,竟有相同的墨菊纹。
“谢相爷。”苏梦婉迅速站稳,指尖在萧逸澜掌心画了个“霍”字。这是昨夜他们约定的“暗语”,代表“霍家异动”。萧
逸澜的唇角微扬,指尖不着痕迹地塞给她一枚银戒,内侧刻着“澜”字,与她腕间的镯子,形成完整的“共生咒”。
“今日是太学入门礼,诸位需谨记。
夫子的戒尺敲在讲台上,打断了暗流涌动,“太学乃圣贤之地,若再有人斗殴生事,便去泮池洗耳三日!”他望向苏梦婉染墨的襕衫,忽然想起昨日丞相府送来的密函:「霍雨佳,玄甲军暗桩,重点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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