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太学的飞檐,苏梦婉望着围拢而来的黑犬,指尖在袖中掐紧了狼头哨子。犬类鼻端的铁环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这是霍家豢养的“噬心犬”。
翡翠握紧斧头的手在发抖,却见自家小姐忽然 stepping forward,衣袂带起的风里混着淡淡药香。
“别怕,它们认人。”苏梦婉的声音稳如磐石,指尖划过最前排黑犬的额心,那里有道月牙形伤疤,正是三日前她在侯府喂过的“墨雪”。
黑犬喉间的低吠陡然变作呜咽,湿漉漉的鼻尖蹭过她掌心的薄茧。
翡翠瞪大眼,传闻中见血封喉的凶犬,竟在小姐手下乖得像只猫。
“把最右边那只按住。”苏梦婉指了指耳后烙印泛紫的黑犬,“它的项圈上有铃铛,是犬群的‘引头’。”
话音未落,黑影已如鬼魅般掠过,萨落的狼爪扣住犬颈,金褐色瞳孔映着血色残阳:“这些畜生身上有西域迷香,是冲公主来的。”
房门“吱呀”开了条缝,皇甫灵攥着裙摆的指尖泛白。
她看见苏梦婉蹲下身,用帕子擦去黑犬嘴角的涎水,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墨雪乖,带你的兄弟回去——”
她忽然抬头望向暗处,唇角扬起冷笑,“告诉霍老夫人,用‘羞怯病’做文章前,先管好自家的‘疯狗’。”
犬群在墨雪的呜咽声中退去,暮色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苏梦婉站起身,看见皇甫灵正抱着星象图站在门口,琉璃般的眸子里盛着未褪的惊惶:“鱼姐姐的手……”
她指了指对方掌心的齿印,那是方才挡在她身前时被犬爪刮破的,“疼吗?”
“不疼。”苏梦婉笑了笑,指尖捏住少女发凉的手腕,将一枚狼头护身符塞进她掌心,“这是玄甲军的‘镇心符’
下次害怕时就摸它——”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霍不弃的喊叫声,少年举着灯笼在长廊跌跌撞撞,发间的梅花瓣随着跑动簌簌掉落,“就像我握着你的手时那样。”
皇甫灵的耳尖通红。
她想起方才被关在麒麟堂时,苏梦婉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手背的触感。
“霍小姐!公主殿下!”霍不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灯笼穗子扫过脚边的犬毛,“三皇兄说太学闹‘犬患’,我、我把侯府的驯犬师带来了……”
他看见苏梦婉掌心的血痕,瞳孔骤缩,腰间的白虎玉硌得生疼——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护身符,此刻却眼睁睁看着她为保护皇甫灵受伤。
“小侯爷来得正好。”苏梦婉将染血的帕子塞进他手里,指尖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个“霍”字,“劳烦把这帕子带给相爷——”
她望向萨落肩头蹲着的墨雪,犬类颈间的银铃正随着呼吸轻轻摇晃,“就说‘墨菊遇犬,星轨现踪’。”
亥时的丞相府密室,萧逸澜望着帕子上的血痕,指尖划过“霍”字暗纹。
徐有福站在一旁,看着相爷面具下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三十年前,沈砚秋为护幼主被犬群咬伤的场景
同样的药香,同样的狼头护身符,此刻在苏梦婉身上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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