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皇甫青桓,泪水混着血污划过脸颊,“三皇子殿下,我真的没想害公主,我只是……只是想让霍雨佳尝尝被排挤的滋味!”
皇甫青桓的拳头捏得发白。他忽然想起方才霍雨佳躺在地上时,指尖偷偷塞给他的纸条——上面用镇魂墨画着星轨图,终点直指黄明修的书房。“去搜国子监藏书阁。”
他将纸条拍在陆祭酒掌心,“霍家的‘天狼阵’账本,应该藏在《礼记注疏》第三卷里。”
亥时的丞相府,萧逸澜望着密探送来的“黄明修供词”,指尖划过“霍老夫人”三个字。
徐有福站在一旁,看着相爷面具下扬起的唇角,忽然想起三十年前,沈砚秋在火海里喊的那句话:「霍家的狼,终究要栽在墨菊手里。」
“相爷,太学传来消息,陆祭酒已将黄明修下狱,霍老夫人的密信也被搜出。”老者将卷轴放在案头,“霍小姐用‘驯犬术’反制了黄银乔,还让皇甫灵当众画了‘犬群行动星轨’——这下霍家纵犬行凶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萧逸澜忽然轻笑出声,摸出怀中的辣椒糖糖纸上还留着苏梦婉前日画的小墨菊。
“告诉她,明日太学的‘政论课’,我会亲自去讲。”他望向窗外的墨菊斋,那里亮着比往日更亮的灯。
“顺便把我的‘天狼阵破解图’给她,就说……对付‘疯狗’,光有温柔不够,还得有咬碎狼牙的狠劲。”
夜风掀起密案上的舆图,霍家牧场的标记被红笔打了个大大的叉,旁边是皇甫灵新算的“霍家商队覆灭星轨”。
而在太学的寝房里,苏梦婉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发现袖口的墨菊胎记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那是方才与皇甫灵牵手时,少女用星象笔偷偷画的“守护星印”。
翡翠捧着金疮药进来,看见她发间沾着的犬毛,想起傍晚在麒麟堂外,小姐抱着皇甫灵安慰的模样:“小姐方才演‘尸体’时,可把小侯爷急坏了——他躲在假山后哭了好一会儿呢。”
“他啊,就是嘴硬心软。”苏梦婉笑了笑。
“明日骑射课,你去把相爷的《狼形箭谱》交给小侯爷——”她望向窗外的星空,皇甫灵房里的灯还亮着,少女正对着星象图计算霍家的“天狼阵”破绽,“就说……这次‘护花’,该让他试试‘星狼合击’了。”
子时的太学一片寂静,唯有麒麟堂的青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苏梦婉摸着掌心的结痂,忽然想起皇甫灵说的“一起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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