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领说,守护者的聘礼,要装得下对方的整个世界。”萧逸澜的声音有点哑,他从模型船里取出个锦袋,倒出一堆碎金片,竟是当年盛安殿金缕玉衣的残屑,被他一点点磨成了金粉,“我想把这些融了,打个墨菊形状的长命锁,以后……”
苏梦婉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金粉从他掌心漏下,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星星。
她想起很多年前,在盛安殿的废墟里,他也是这样,把最珍贵的东西捧到她面前,眼里的光比归航钟的余韵还要亮。
吉时到的时候,归航钟突然自己响了。钟声荡过七海,所有商船上的墨菊旗同时扬起,金缕丝与青铜粉在阳光下织成漫天光网,渔民们都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双生祥瑞”。
萧逸澜牵着苏梦婉走向祭坛时,脚下的石板突然亮起——竟是无数狼爪与金缕丝刻的“守”字,从码头一直延伸到祭坛中央。
老商队首领笑着说:“这是狼族和巫族的孩子们偷偷刻的,说要让七海都知道,谁也不能欺负他们的守护者。”
交换信物时,萧逸澜的青铜戒刚碰到苏梦婉的双生玉佩,就见两道光芒冲天而起,在祭坛上空凝成座星桥。
桥的那头,霍雨佳与维恩的虚影正并肩站着,霍雨佳手里的金缕丝抛过来,恰好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打成个同心结。
“二姐!”苏梦婉眼眶一热,却见霍雨佳的虚影笑着摇头,指尖指向她鬓边的银簪。
那是用萧逸澜送的第一支耳钉改的,此刻正嵌着颗时砂碎片,碎片里映着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他举着青铜戒挡在她身前,她攥着墨菊砖,两人都浑身是伤,眼里却燃着不肯熄灭的火。
婚宴开了整整三天。苏梦月指挥着水手们抬出 barrels of 新酿的墨菊酒,酒坛上的封泥是白芷用执念花汁调的,印着两个交缠的名字。
西域的商人送来匹会发光的丝绸,说是用“墨菊号”带回的星砂丝线织的,披在苏梦婉身上时,竟映出漫天星图,与起源岛的古船日志一模一样。
深夜的船屋格外安静。萧逸澜抱着苏梦婉坐在甲板上,归航号的帆影在月光里像只展翅的蝶。
他突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个木盒,里面是枚青铜发冠,冠顶的墨菊里嵌着十二颗时砂碎片,每颗都刻着不同的字,合起来正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狼族的发冠,要由伴侣亲手戴上。”他的指尖有些抖,银眸在月光下泛着水光,“以后不管我去多远的地方,只要你摸着这发冠,就能知道我在想你。”
苏梦婉接过发冠,指腹抚过碎片上的刻痕——原来他每次出航带回的时砂碎片,都藏着这样的心思。
她想起白天霍雨佳的虚影,想起那些刻满“守”字的石板,想起库房里那十二箱航海日志,突然明白,最好的聘礼从来不是金银,而是把对方的喜好刻进骨血,把未来的日子走成彼此都安心的模样。
“你看。”她指着远处的灯塔,双生焰的光芒里,墨菊与狼头图腾正缓缓旋转,“老首领说,双生焰要靠两个人的灵力才能长明。”
她摘下鬓边的银簪,簪头的墨菊与发冠的碎片相触,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以后,我们一起守着它。”
萧逸澜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狼尾轻轻圈住她的腰,像在圈住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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