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林晚卿捂住她的嘴,侧耳听着院墙外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她迅速将苏锦书推进暖房深处的储藏室,低声道:"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刚关上门,就听见暖房的门被人踹开。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林晚卿认出他们腰间的狼牙令牌——那是三皇子萧景琰的暗卫。
"林小姐,三殿下有请。"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匕首在晨雾中闪着寒光。
林晚卿后退半步,手悄悄摸向藏在袖中的银针:"殿下有旨,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来请?"
黑衣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三支匕首同时刺向她的咽喉、心口和小腹。林晚卿猛地矮身躲过,指尖弹出的银针正中最左边那人的眉心。那人闷哼一声倒下,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黑色的血泡——那是凤血草与她指甲里的鹤顶红混合产生的剧毒。
另外两人显然没想到她会用毒,对视一眼后攻得更猛了。林晚卿在暖房里辗转腾挪,撞倒了好几个花盆。毒草的汁液混着泥土溅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她瞅准空隙抓起一把毒蝎子草撒向其中一人,趁他惨叫的时候,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
最后那个黑衣人见状转身就跑。林晚卿掏出袖中短刀甩了出去,正插在他的后心。那人扑倒在门槛上,临死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飞了院中的麻雀。
暖房里一片狼藉,血腥味混着草药味令人作呕。林晚卿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左臂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肩膀,指尖的黑色越来越深。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储藏室门口,刚拉开门就栽了进去。
苏锦书抱着她的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卿!你怎么样?我看看......"她的手摸到林晚卿后背的伤口,黏糊糊的全是血,"天啊,流了这么多血......"
"别管我,"林晚卿抓住她的手,从发髻里拔出一支金簪塞进她掌心,"去...城郊乱葬岗...找一个瞎眼老乞丐...把这个给他...他会救我..."话音未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锦书看着怀里人事不知的林晚卿,又看了看掌心那支刻着"卿"字的金簪,咬了咬牙。她撕下裙摆给林晚卿包扎好伤口,又找了块破布盖住地上的血迹,这才背起林晚卿从后窗翻了出去。
晨雾渐渐散去,暖房里只剩下三具尸体和满地狼藉。阳光透过木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那滩凤血草药汁上,竟反射出诡异的红光。
\[未完待续\]苏锦书背着林晚卿在晨雾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怀里人的体温烫得吓人。她能感觉到鲜血正透过层层布条,濡湿了自己的月白色宫装,在背后晕开一朵嫣红的花。
"晚卿,撑住。"她咬着牙转过假山,青石路上的露水打湿了绣鞋,"我们马上就出城了。"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林晚卿艰难地睁开眼,看见苏锦书鬓角滑落的汗珠:"放我下来...你这样..."
"闭嘴。"苏锦书打断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当初在冷宫你背着我跑了三条街,现在该我还了。"
林晚卿心口一紧,刚要说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见晨雾中冲出一队身披铠甲的禁军,领头的正是三皇子府的侍卫长。
"往那边跑了!"有人指着她们的方向大喊。
苏锦书吓得腿一软,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倒下去。林晚卿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塞进她手里:"捏碎它。"
苏锦书依言用力一捏,白色粉末瞬间弥漫开来。禁军冲过来时,只看见空无一人的小径和满地散落的芙蓉糕——那是刚才奔跑时从食盒里掉出来的。
"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侍卫长的咆哮声在将军府回荡。
假山后,林晚卿捂着苏锦书的嘴躲在石缝里。迷药的效果只能维持片刻,她们必须在被发现前逃出将军府。她看着苏锦书被迷药呛得发红的眼睛,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狗洞。
半个时辰后,城郊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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