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林晚卿熄灭蜡烛,拉着苏墨躲到神像后。铜医箱被不小心碰倒,几株草药散落地上。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庙檐,停留在门前。透过门缝可见对方腰间玉佩隐约反光。玄色衣袍在雨中若隐若现。
寒芒一闪,一支淬毒袖箭无声飞出,钉在神像眉心。箭尖剧毒在微弱天光下泛着蓝紫色光泽。
黑影在门前停留片刻,最终离去。林晚卿紧握苏墨的手,两人在黑暗中屏住呼吸。雨声渐小,天边隐约传来鸡鸣。
玄铁令牌在林晚卿怀中微微发烫,与苏墨断指伤口的温度遥相呼应。
\[未完待续\]林晚卿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指尖微微发颤。烛光摇曳,映得她脸上神色忽明忽暗。苏墨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冷汗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襟。
“你姐姐……”她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涩,“她现在在哪儿?”
苏墨虚弱地摇头:“我不知道。姐姐把我送出京城时,只说会找机会联系我。”
林晚卿沉吟片刻,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先休息,天亮前我们得离开这里。”
苏墨咬着牙点头,靠在墙角慢慢闭上眼。林晚卿望着他苍白的脸,心头一阵复杂。曾经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如今已经能为了保护姐姐自断一指。
庙外的雨声渐渐小了,风却更冷了几分。林晚卿起身走到门口,借着微弱的晨光打量外面。泥泞的小路上除了他们留下的脚印,还有一串极浅的痕迹——是新近留下的。
她眯起眼,正要细看,身后的苏墨忽然发出一声轻哼。林晚卿回头,见他眉头紧皱,嘴唇泛白,显然是伤口又开始作痛。
她快步走回去,从医箱里翻出止血散和绷带。轻轻掀开他左臂的布条,断裂的骨头已经被重新固定,但肿胀依旧明显。
“疼就喊出来。”她一边包扎一边低声说。
苏墨咬着牙摇头:“不疼。”
林晚卿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些。包扎完,她将玄铁令牌放进怀中,又把密信仔细收好。
“等天亮,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她说,“然后我去找人。”
“找谁?”苏墨睁开眼。
“一个能帮我们的人。”林晚卿站起身,望向门外,“他在城东经营一间药铺,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旧部。”
苏墨挣扎着想要起身:“我也去。”
“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林晚卿按住他的肩膀,“乖乖在这儿等我。”
苏墨急了:“可是……”
“没有可是。”林晚卿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你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不能冒险。”
苏墨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断指处的绷带。林晚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一软。
“等我回来。”她轻声说,“我们再一起去找你姐姐。”
苏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
林晚卿点点头:“我说过,从今天起,我们是同盟。”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林晚卿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熄灭蜡烛。黑暗中,她拉住苏墨的手,两人屏住呼吸躲到神像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节奏。林晚卿握紧袖中的毒簪,目光死死盯着门口。
门缝透进的微光忽然暗了一瞬。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前,黑衣蒙面,身形瘦削。那人站在门口停留了几息,随即抬手朝庙内扔出一支袖箭。
嗖!
箭矢破空而入,钉在他们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林晚卿看清了箭尾的暗红色羽翎——是宫中禁卫专用的毒箭。
黑衣人似乎察觉不到有人,转身离去。林晚卿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拉着苏墨从神像后出来。
“看来,有人已经盯上我们了。”她低声说。
苏墨脸色苍白:“是谁?”
“不知道。”林晚卿捡起那支箭,眼神沉了几分,“但肯定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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