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辩论 (2-1)

苏清妤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玩什么把戏？那镯子明明就在你袖口里，还装模作样地栽赃给我？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她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空气中，带着几分狠厉。

宁曦瑶被这一通质问堵得哑口无言，抬起手指着对方，“你你你”地结巴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的脸涨得通红，指尖微微颤抖，显得狼狈不堪。

苏清妤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一把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啊！”宁曦瑶吃痛发出一声尖叫，“你你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清妤厉声打断：“你再敢用手指我试试！先把舌头捋直了再来跟我说话！”

甩开宁曦瑶的手，苏清妤揉了揉自己隐隐发酸的手腕，动作随意却不失优雅。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几声低低的轻笑，像是风拂过水面般细微，却让宁曦瑶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咬着牙，气急败坏地招呼身旁两个同伴：“你们，给我把她按住！”

“哟吼，恼羞成怒了？”苏清妤轻蔑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在嘲弄什么。还不等那两个人靠近，她左脚向前一步跨出，右腿横扫而出，伴随着一声闷响，其中一人膝盖一软，当场跪倒在地。“砰”的一声闷响，另一个人挥掌朝她面门打来，却被她略一侧身避开。紧接着，她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拉，那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灰尘扬起一片。

宁曦瑶抓起一旁的书本就往苏清妤脸上砸去，“啪”的一声脆响，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接住。苏清妤挑了挑眉，语气带了几分挑衅：“想动手是吧？来啊，我还怕你不成！”反手一扔，书本精准无误地砸在宁曦瑶脸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声响，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察觉情况不对，赶紧跑去请夫子。剩下的学生怕被牵连，纷纷退到远处，只远远看着这场闹剧。被打倒的两人挣扎着爬起来，三人将苏清妤团团围住，目光里满是敌意和不甘。然而，苏清妤神色自若，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对付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就算是赤手空拳，对她来说也不过是热身罢了。

几人同时扑上，动作笨拙又混乱，可苏清妤身形灵巧如燕，轻松化解每一波攻击，甚至衣角都没有被碰到。远处观战的苏御霆忍不住吹了声口摔：“哟，以一敌三，身手不错嘛。”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

夫子气喘吁吁地赶来，老迈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你们在干什么！立刻给我住手！”他大喝一声，总算制止住了这场混战。

大殿内，苏夜澜看着哭哭啼啼、鼻青脸肿的三位小姐，再看看只是头发略显凌乱的苏清妤，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闹成这样，还敢动手，皇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宁曦瑶抹着眼泪告状：“皇上，是苏清妤偷了我的镯子，我们才动手的。”她声音哽咽，努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眼神里的狡黠却藏不住。

苏夜澜看向苏清妤：“你怎么说？”

苏清妤福了福身，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回陛下，那镯子明明是她事先藏在袖子里，又故意拿出来的。”

“胡说！明明就是你偷了东西不敢认，还要污蔑我！”宁曦瑶激动地喊道，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清妤的鼻子上。

苏清妤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却锋利：“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栽赃你？难道说我嫉妒你？”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苏夜澜抬手制止：“这件事你们都有错。曦瑶你不该冤枉清妤，朕清楚她的为人，况且朕赏赐给她的钱财也不少，犯不着去偷你的东西。至于清妤，下手确实重了些。”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清妤心里一动，没想到皇帝竟会替她说话。她垂下眼帘，掩饰住心底的惊讶。

“现在，你们谁先道歉？”苏夜澜看向两人，目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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