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光

那天之后，陆柏安和夏未沫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会每天早上在教室门口等她，帮她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会在她被故意藏起作业本时，默默帮她找回来，甚至告诉老师重新发一本；会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借口系鞋带，留在操场边缘陪独自坐着的她说话。

他话不多，但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夏未沫渐渐不再像以前那样瑟缩，偶尔会抬起头，回应他的话。她发现陆柏安其实很细心，知道她怕黑，会在晚自习后陪她走到校门口；知道她物理不好，会把自己的笔记整理好给她，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重点。

“陆柏安，你不是让我当你小跟班吗，怎么什么事都没让我做过啊？”有一次，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夏未沫看着他认真帮自己讲题的侧脸，忍不住问。

陆柏安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她。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睫毛很长，落下一小片阴影。“因为，”他的声音很轻，“那…那只是借口罢了。”

夏未沫的脸微微发烫。她低下头，假装认真看题。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随着陆柏安的介入，那些欺负她的人渐渐收敛了。方欣媛，刘楚然他们几次想找她麻烦，都被陆柏安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晚上，夏未沫躺在床上，第一次没有做噩梦。她想起陆柏安说的话，想起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勇气。或许，她真的可以不用再活在阴影里。但是，她转念又想，自己住在医院的妈妈该怎么办？

高一下学期，学校举办艺术节。陆柏安报名了唱歌节目。

演出那天，夏未沫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紧张得手心冒汗。当聚光灯落在舞台中央的陆柏安身上时，她看到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抱着吉他，眼神清澈明亮。

前奏响起，他开口的瞬间，全场都安静了。他的声音干净又有力量，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和他平时说话的语调很不一样。

夏未沫坐在台下，听着歌，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他是她被欺负、被霸凌时，唯一照进黑暗里的光。

演出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陆柏安站在舞台中央，目光穿越人群，精准地落在夏未沫身上。他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嘴角的笑容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他们走在学校里

夏未沫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里，那里映着路灯的光，也映着她的影子。

有时候夏未沫真的很希望陆柏安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帮她。

可她又觉得这样子会不会太贪心了？

但又可是，自己的妈妈需要手术费和治疗费，他必须在陆柏安的帮助下赚到钱。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至少现在他还愿意帮我，我可以安心继续打工赚钱。”夏未沫放下了手机，选择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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