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烬没说话,只是回头又看了眼那对玉佩。
实习结束前一天,队伍去邙山考察古墓群。山路陡峭,祁楠不小心踩空,眼看就要摔倒,席烬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两人一起跌坐在草地上。
“没事吧?”他紧张地检查她的膝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祁楠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你比我还紧张。”
席烬没说话,只是把她扶起来,牢牢牵着她的手,再也没松开。下山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脚步刻意放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像在丈量着彼此共度的每一寸时光。
离开洛阳的那天,祁楠在背包里发现了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对青石玉佩。席烬站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老板说这叫‘和而不同’,觉得挺适合我们。”
祁楠拿起刻着“史”字的那块,把刻着“理”字的那块递给他。两只玉佩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两个灵魂在轻轻共鸣。
“席烬,”她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比伊河的波光还要亮,“你说,我们会不会像这玉佩一样,一直在一起?”
席烬把玉佩握紧,指尖传来石头的微凉,却抵不过心里的滚烫。他用力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会的,只能是你。”
大巴车驶离洛阳城,窗外的风景渐渐远去。祁楠靠在席烬肩上,手里摩挲着那块玉佩,忽然明白,有些约定从来不需要刻意宣誓,就像他们从补习班的初遇到洛阳城的同行,从解不开的数学题到看不懂的物理公式,从彼此的陌生到如今的默契,早已在时光里刻下了答案——
往后的岁月,无论是历史的厚重,还是理科的精密,无论是春风得意,还是风雨兼程,他们都会像此刻这样,手牵着手,心连着心,把彼此的名字,写进生命里最长的篇章。
而这篇章的开头和结尾,都只有三个字: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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