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5% (2-1)

落地窗外，暮色四合。宋亚轩站在星煌娱乐32层的声乐教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钢琴黑键。玻璃倒影里，十五岁的少年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领口别着那枚荆棘玫瑰领针，在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音准又偏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宋亚轩手指一颤。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他走近时，宋亚闻到了淡淡的苦艾香混着雨后的潮湿气息。

"《夜曲》第三小节，"马嘉祺站在钢琴旁，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琴谱，"升fa你唱成了还原fa。"

宋亚轩低头看着琴键，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这是他本周第三次被指出同样的错误。

"我..."

"手。"

马嘉祺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男人的掌心温热干燥，指腹有常年翻阅文件的薄茧。宋亚轩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那掌心里剧烈跳动，像只受惊的雀鸟。

"弹琴时手腕要放松。"马嘉祺的声音很近，带着薄荷的清凉，"像这样。"

男人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按下琴键。肖邦的夜曲在黄昏的教室里流淌，宋亚轩看见两人的倒影在漆黑的钢琴漆面上交叠——他绷直的背脊，马嘉祺低垂的睫毛，还有窗外渐次亮起的霓虹。

"感受到了吗？"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马嘉祺突然问道。

宋亚轩怔怔地看着两人交叠的手。马嘉祺的袖扣蹭到了他的腕骨，冰凉的金属此刻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

"我..."

下课铃突然响起。马嘉祺松开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烫金卡片放在琴盖上。

"今晚七点，顶楼会议室。"他转身时，袖口掠过宋亚轩的发梢，"别迟到。"

宋亚轩拿起卡片，上面用钢笔写着"星煌A级练习生特训计划"，落款是马嘉祺凌厉的签名。他翻开内页，密密麻麻的课程安排中，"声乐指导：马嘉祺"几个字格外醒目。

走廊的灯光次第亮起。宋亚轩收拾乐谱时，发现琴凳下躺着一枚铂金袖扣——正是刚才马嘉祺蹭到他手腕的那枚。他捡起来对着灯光细看，袖扣内侧刻着极小的数字：0723。

电梯直达顶层的三十秒里，宋亚轩对着金属壁整理衣领。荆棘玫瑰领针有些歪了，他伸手调整时，指尖突然传来细微的刺痛——原来那朵玫瑰的茎干上真的有刺。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宋亚轩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他才十五岁！"一个女声激动地说，"A级训练强度太大..."

"正因如此。"马嘉祺的声音冷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黄金期转瞬即逝。"

宋亚轩贴在门缝上的手指微微发凉。透过缝隙，他看见马嘉祺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灯火，而男人仿佛站在星河中央。

"进来吧。"

马嘉祺突然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门缝外。宋亚轩呼吸一滞，推门时差点被地毯绊倒。

长桌尽头坐着星煌的艺术总监林微，她面前摊开的文件夹里是宋亚轩的体检报告。马嘉祺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另一枚袖扣。

"袖扣还您。"宋亚轩递出那枚铂金饰品，"刚才落在琴房了。"

马嘉祺挑眉，接过时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掌心："看来我们很有缘分。"他转向林微，"0723，我的幸运数字。"

林微无奈地合上文件夹："既然马总坚持..."她递给宋亚轩一份文件，"这是修改后的训练计划。"

宋亚轩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原本每周三次的声乐课变成了每日必修，而授课教师一栏全部写着马嘉祺的名字。

"从明天开始，"马嘉祺走到他身后，气息拂过他耳尖，"早上六点，顶层琴房。"

离开时，宋亚轩在电梯里遇见保洁阿姨正在擦拭镜面。

"马总很久没亲自带练习生了。"阿姨突然说，"上次还是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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