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林小夏睁开眼睛,发现菲利普依然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头歪向一侧,眼镜微微滑落——他守了一整夜。
林小夏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不想惊扰他的睡眠。但当她伸手想帮他扶正眼镜时,菲利普猛地惊醒,立刻抓住她的手腕。
"你醒了!"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放松,"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小夏摇摇头,注意到菲利普眼下的青黑:"我好多了。你...一直在这里?"
菲利普推了推眼镜,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需要持续监测你的生命体征。数据显示你的脑电波在凌晨三点恢复正常频率。"
尽管他用科学术语掩饰,林小夏还是能感觉到那份关切。她轻轻握住菲利普的手:"谢谢你照顾我。"
菲利普低头看着两人相触的手,眉头微皱:"这种触觉反馈...很奇怪。理论上,皮肤接触只是神经信号的传递,但..."他停顿了一下,"当握住你的手时,我的心跳会加速15%,呼吸频率增加20%。"
林小夏忍不住微笑——只有菲利普会用数据来描述心动。
"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她轻声说,然后立刻后悔自己的直白,"我是说...这种反应通常意味着..."
"我知道什么是喜欢,"菲利普打断她,目光清澈而直接,"我查阅了大量关于人类情感的文献。根据定义,喜欢是希望与特定个体保持亲密关系的积极情感状态。"
林小夏眨了眨眼,没想到菲利普会如此坦率地承认。
"但我不确定这是否足够描述我对你的感受,"菲利普继续道,声音异常认真,"当你昏迷时,我体验到了数据之外的感受。一种...系统即将崩溃的预警。"
林小夏心头一热:"那是担心,菲利普。你担心我。"
菲利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比担心更强烈。就像...失去一个重要变量会导致整个方程式失效。"
这个比喻如此"菲利普式",林小夏既想笑又想哭。她鼓起勇气,轻轻拥抱了他:"对我来说,你也是那个不可或缺的变量。"
菲利普的身体先是僵硬,然后慢慢放松,最终小心翼翼地回抱了她。这个拥抱持续了几秒钟,两人都沉浸在这份新生的亲密感中。
"咳咳。"门口传来故意的咳嗽声。翔太郎站在那里,帽子压得低低的,嘴角却明显上扬。"打扰了两位的'数据分析'?"
菲利普立刻松开手,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有什么新情况?"
翔太郎走进来,表情变得严肃:"照井龙追踪到那些Dopant来自博物馆的一个秘密实验室。更麻烦的是..."他看了林小夏一眼,"园咲冴子亲自下令要'回收'小夏。"
林小夏感到一阵寒意:"回收?我是什么实验品吗?"
"根据情报,他们对你的预知能力非常感兴趣,"翔太郎解释道,"认为这可能与盖亚记忆体的进化有关。"
菲利普的表情瞬间冷峻:"他们休想碰她。"
翔太郎挑了挑眉,显然对菲利普如此直白的情感表达感到惊讶:"我们得加强防备。照井龙建议转移到一个更隐蔽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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