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漂浮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无数光幕环绕着她,每一片光幕上都流动着无尽的数据和信息。
"地球图书馆...?"她喃喃自语,但立刻意识到这里与她之前见过的略有不同。光幕的颜色更偏向蓝白色,排列方式也更加复杂。
"不完全是。"
林小夏转身,看到菲利普站在不远处。但他的样子有些虚幻,像是投影。
"菲利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你的意识进入了地球图书馆的深层,"菲利普解释道,向她走来,"更准确地说,是你体内的'图书馆'与我们的地球图书馆产生了共鸣。"
林小夏环顾四周:"所以这是我的...地球图书馆?"
菲利普点头:"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信息集合。冴子说的没错,你体内确实有原始记忆体的力量——因为你是另一个世界地球图书馆的具现化。"
这个真相如同一记重锤。林小夏感到一阵眩晕:"那...我还是人类吗?"
菲利普的表情柔和下来:"当然是。只是你的存在形式有些特殊。"他停顿了一下,"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了。"
他挥手调出几片光幕,上面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两个世界的地球图书馆正在相互吸引。如果不加以阻止,最终会导致两个世界的边界崩溃。"
林小夏瞪大眼睛:"这就是博物馆的计划?"
"部分是的,"菲利普点头,"园咲琉兵卫发现了这个现象,想利用它来创造'终极记忆体'——一个能控制两个世界力量的记忆体。"
"所以我穿越过来是为了..."
"阻止世界融合,维持平衡。"菲利普完成她的思考,"你的预知能力实际上是另一个图书馆的信息检索功能。"
林小夏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我会昏迷?"
"过度使用能力会导致系统过载,"菲利普解释道,"就像电脑同时运行太多程序会死机一样。你需要学会控制信息流量。"
他伸出手:"我可以引导你。我们一起找出阻止园咲琉兵卫的方法。"
林小夏握住菲利普的手,立刻感到一股温暖的能量流遍全身。周围的图书馆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信息流动也更加有序。
"集中注意力,"菲利普轻声指导,"想象你在寻找特定书籍——关于世界边界和记忆体起源的。"
林小夏闭上眼睛,按照菲利普的指示尝试。起初,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她感到一种奇妙的连接感,仿佛整个图书馆都在回应她的请求。几本发光的书从远处飞来,自动展开在他们面前。
"成功了!"菲利普的声音带着惊喜,"你学得很快。"
书页上显示着复杂的图表和文字,林小夏虽然看不懂全部内容,但能理解大致意思——两个世界的边界正在变薄,而园咲琉兵卫计划在三天后的"双星连珠"天文现象时强行打开通道。
"我们必须阻止他,"林小夏说,"但怎么做?"
菲利普快速浏览数据:"关键在于你。作为两个图书馆的连接点,你可以加固边界,或者..."他停顿了一下,"选择让两个图书馆有限度地交流,而不是完全融合。"
"有限度交流?"
"就像建立外交关系,"菲利普解释道,"允许信息交换但不破坏各自结构。但这需要你作为桥梁...意味着你可能要永远留在两个世界之间。"
林小夏沉默了。这意味着她可能永远无法真正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无法完全属于菲利普的世界。
"还有另一种选择,"菲利普轻声说,声音有些不稳,"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彻底切断两个世界的联系。但那样的话..."
"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林小夏完成他的话,心如刀绞。
菲利普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这个通常理性至上的天才,此刻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根据数据...这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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