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浪漫表白，甜蜜相恋 (2-2)

前奏响起时，林悦的眼泪夺眶而出。是《Perfect》——前世他们的婚礼开场曲。苏然的嗓音比原唱更低哑，唱到"I found a love for me"时，他的目光穿过炫目的灯光，准确锁定了她。

歌曲进行到第二段，苏然突然离开钢琴走向观众席。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他在林悦面前单膝跪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礼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声。

"林悦。"苏然的声音通过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传遍全场，"在平行宇宙里，我们可能已经错过了一万次。"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造型简约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但这个宇宙，我不想再错过你。"

林悦的视线模糊了。戒指的内圈刻着"9.1"——他们重逢的日期，也是前世她确诊癌症的那天。这个细节像把钝刀，狠狠捅进她心脏最柔软的部分。

"愿意做我女朋友吗？"苏然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怕惊飞一只蝴蝶。

礼堂顶部的星空灯突然全部亮起，无数光点在他们周围旋转。林悦看见苏然睫毛上沾着的细碎汗珠，看见他因紧张而发抖的手指，也看见躲在幕布后满脸怨毒的李瑶。

"我愿意。"她说。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全场沸腾。

苏然为她戴戒指的手抖得厉害，试了三次才成功。当冰凉的金属滑过指节时，礼堂突然飘落无数花瓣——玫瑰与满天星的混合物，是她前世婚礼用的同款搭配。

回座位的路上，苏然紧紧搂着她的腰，像守护战利品的巨龙。闪光灯此起彼伏，林悦知道明天校园论坛会爆。但此刻她只注意到苏然西装内衬上别着的银色胸针——那是枚小小的怀表，和她行李箱底层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庆功宴上，李瑶举着香槟杯挤过来："恭喜呀。"她甜腻的嗓音下藏着淬毒的刀，"不过你知道他前女友为什么分手吗？因为..."话未说完，苏然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将林悦护在身后。

"李瑶。"他声音冷得像北极冰川，"需要我播放那段录音吗？"这句话让李瑶脸色瞬间惨白，酒杯"啪"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深夜的操场看台上，林悦靠在苏然肩头。他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残留着体温和淡淡的古龙水味。"其实..."苏然突然开口，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我做过个漫长的梦。"

林悦浑身僵硬。

"梦里我等到三十岁才敢告诉你..."他的唇擦过她发顶，"我爱你。"

夜风吹散了后半句话，但林悦听见了。她握紧胸前的怀表——里面藏着她从三十岁带回来的全家福。表针指向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次，命运的齿轮终于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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