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琴痴眼睛一亮,拎着剑就跑没了影。
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响,祖天师拿起那颗野果子,对着光看了看,忽然笑了。
这丫头,嘴上硬得很,心里的小九九,倒比刻在石上的字还清楚。
顾琴痴把最后一下劈得又快又狠,木桩应声裂开一道缝。她甩了甩酸胀的胳膊,提着剑就往后山跑,远远看见林清蹲在药圃里,正对着一堆翻好的泥土唉声叹气,顿时乐了,隔着老远就喊:“哈哈哈,傻老虎!翻地翻得腰疼了吧?”
林清抬头瞪她:“幸灾乐祸啥?有本事你过来试试!这破地冻得跟石头似的,一锄头下去手都麻了!”
“我才不试。”顾琴痴凑到田埂边,抱着胳膊看他,“谁让你嘴欠告我状?这叫自作自受。”
“我那是提醒你!”林清直起身,捶了捶腰,“真等天师动了真格,罚你抄一百遍戒律,有你哭的。”
顾琴痴哼了一声,忽然从兜里摸出颗蜜枣,往他面前晃了晃:“看,天师赏的。”
林清眼睛一亮:“给我尝尝?”
“不给。”顾琴痴飞快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谁让你是苦役犯,我是受赏的。”
林清气得作势要扑过来抢,却被她灵活躲开。两人在药圃边追打起来,踩得刚翻好的泥土乱七八糟。
“哎呀,我的苗!”林清看着被踩倒的几株药苗,心疼得直跳脚。
顾琴痴笑得直不起腰,却悄悄蹲下身,帮他把苗扶起来,还用土压实了:“傻样,这点事至于吗?”
林清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嘿嘿笑了:“你也就是嘴上厉害。刚才我看见你劈桩,最后那几下比平时都狠,是不是怕我真累着了?”
顾琴痴脸一红,拍掉手上的泥:“胡说!我那是练剑练得顺手!”
她说着转身就走,走到山坡时又回头喊:“喂,傻老虎,渴不渴?我去给你打壶枣木水来!”
林清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挠了挠头,忽然觉得翻地好像也没那么累了。药圃里的泥土带着雪后的清冽气,混着远处飘来的枣花香,竟比蜜枣还甜几分。
顾琴痴提着水壶回来,见林清正对着药苗发呆,把水壶往田埂上一墩,故意恶狠狠地说:“傻老虎,你敢再给天师告状,小心天打五雷轰!”
林清手一抖,刚扶正的药苗又歪了。他回头瞪她:“你这丫头,嘴里就没句好话!再说了,雷劈下来,先劈你这天天说脏话的!”
“我那是口头禅!”顾琴痴弯腰拿起水壶,往他手里塞,“喝你的水吧,堵不上你的嘴。”
林清接过水壶猛灌两口,咂咂嘴:“别说,这枣木水还挺好喝。哎,你说天师是不是偷偷给你开小灶了?又是蜜枣又是糖水的,我在这儿翻地,你倒在那儿享福。”
“那是因为我刻的印好看!”顾琴痴得意地扬下巴,“有本事你也刻个让天师点头的印,保准也有赏。”
林清嘬着牙花子:“我要是有那手艺,早去当石匠了,还在这儿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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